上，浅浅笑道：“小时候的你一定很可爱。”

季松萝感觉右手掌心和手背都痒痒的——掌心能感受到她的睫毛轻颤，手背又被她的掌心握住，前后夹击。

季松萝想松开右手，却被她抓住，“不要走。”

季松萝指尖微颤，无端想起某天夜里，她被喻明舒拥入怀中，听见她梦中呓语：“抱抱我。”

语气是她清醒时分从未有过的脆弱易碎与眷念。

季松萝朝她又走了半步，抬起右手半拥住她，而后在她耳畔轻声呢喃：“我不走。”

不知何时，喻明舒放开了她的左手，抬手环住她的腰。

“小鱼。”季松萝轻声唤她。

“嗯？”喻明舒偏头轻蹭她脖颈，“想跟我说什么。”

季松萝笑了下，“你想听我跟你说什么。”

喻明舒沉声道：“都可以。”

“喻明舒，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喻明舒轻轻点头，“你也没谈过。”

两人都没有恋爱经验，这是一个明确的既定事实。

季松萝稍稍放开她，“那谈恋爱应该做什么？”

喻明舒听她这话，愣了一瞬，没两秒又说：“约会，送礼物，抱抱，亲亲……”

季松萝没等她说完就点点头，“好啊，那我们试试谈恋爱？”

“可是我们结婚了。”喻明舒沉声道。

“可是我就想跟你谈恋爱——”季松萝“恶狠狠”地望着她。

喻明舒无奈一笑，“好啊，但我不是小学生。”

季松萝微微一愣，骤然想起某天，阿姨误会她和喻明舒圆房。但她在与喻明舒讲起这个笑话时，没好意思提“圆房”，只以“那个”代称。

喻明舒当时懂装不懂，只追问她：“哪个？”

后来她就控诉喻明舒：“你是不是一个小学生！”

所以喻明舒这会儿很突兀地说明她不是小学生，是什么意思？

喻明舒放下环在她腰上的手，“你很累了，要不要先去洗澡。”

洗澡？

季松萝深深望了喻明舒一眼，而后轻道了句：“好。”

季松萝去衣柜里拿出干净衣物，回眸望了一眼，只见喻明舒不知从哪里抽了本书，此时坐在飘窗上看了起来。

画面美极了，季松萝一时忘了眨眼，也忘了要去洗澡。

喻明舒恍然抬眸，“嗯？”

一声轻轻又空灵的鼻音。

季松萝回过神来，“……你看的是什么书？”

“《我的阿勒泰》。”

季松萝早已根据封面一角瞧出这书的名字，但仍想问她，也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莫名其妙的，季松萝笑了下，“我去洗澡啦。”

“好。”喻明舒看着她进了浴室，而后才收回视线。

今夜与往日的每一个夜晚都不一样。

季松萝想着，又抹了一遍沐浴露，冲洗完后，想到什么，上了层磨砂膏。冲洗干净后，细细抹上身体乳。

季松萝吹干头发出来，若无其事说了句：“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虽然这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但季松萝还是隐隐感觉脸颊温度在上升。

喻明舒轻嗯了声，视线也从书本上抬起，扫至她微微泛着粉光的脖颈。

季松萝先一步坐上.床，在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后，恍然抬眸，“怎么啦？”

喻明舒不动声色收回视线，而后道：“我穿什么睡衣。”

季松萝恍然大悟：“我给你找。”

季松萝取了套长袖睡衣，“这套我没穿过几次，洗干净的，可以吗？”

喻明舒已然起身走至她的身旁，“可以。”

季松萝将睡衣递给她，又拉开内.衣箱，“这两个格子里都是新的，也洗过了。”

“你，你自己拿。”季松萝转身坐到床沿，静静望着她挑选内.衣，却又默不作声地扫了眼她的胸..部——她们尺码不同。

只见喻明舒果然只取了条内..裤，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季松萝今天是高强度工作，又受舟车劳顿，此时困得不行。

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是天然白噪音，季松萝恍恍惚惚睡着了。在意识彻底消失前，季松萝还记着喻明舒说的那句“我不是小学生。”

喻明舒从浴室里出来，只见她已经安然睡去，恬静容颜映入眼帘。

轻手轻脚关灯，循着微弱的光线上..床，躺在她的身旁。

在喻明舒躺好后，季松萝像是接收到感应般，直接转身抱住了她。

她们像往常每一个同眠夜晚那样相拥。

喻明舒几乎每次都比她更早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