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想，在从前每次唤她舒舒的时候，是否相当于在她的心头刀割千千万万遍。

喻明舒的目光从她转至陈老师：“是啊，谢谢陈老师十年如一日, 对我们的关注。”

陈老师笑着摆手, “哪里哪里，你给学校的捐助这么丰厚, 我们不过是顺手凑成一对姻缘。”

一行人笑了起来。

季松萝轻轻捏了喻明舒的手掌心, 而后被她紧紧握住。

陈老师已经提前帮她们清空教室, 还跟她们一起回忆当年坐的位置。

季松萝和喻明舒都记得, 她们坐在第三组第三排。

今天的天气刚巧很好，阳光从左边的窗户直直照进来。

顾熙恬帮她们指导姿势, 程意涵咔嚓拍下几张照片。

季松萝想，她和喻明舒高中同班三年都没有过一张单独合影。这会儿倒像是弥补了七年前，乃至十年前的遗憾。

每一张照片中的主角都是她们，是距离高一年级十年后的她们。

没拍多久, 教室的窗外竟然站了些围观的同学。

她们很有素质地没有出声打扰，眼中盛着对未来的期翼。

季松萝偏头注意到, 转头问喻明舒, “我们跟她们拍合影好不好？”

其中有好几位同学都还穿着最新版校服，跟她们的蓝白校服莫名很搭。

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合影拍完, 有同学出声：“季学姐好，请问可以给我签名吗？”

小姑娘有些害羞, 声音小小的, “我是你的粉丝。”

季松萝冲她粲然一笑，又偏头望向喻明舒，“季太太觉得可以吗？”

喻明舒深深看了她一眼, 淡淡一笑，“可以。”

小姑娘望着两人的互动，跟同班相识一笑，眼中都快泛出小桃心了。

季松萝没想过她竟然会随身携带自己的写真照，然后怀着一种别样的心情在这张照片上签名，而后交还于她。

“祝季学姐和喻学姐继续甜甜蜜蜜！”小姑娘几人乐呵呵地走了。

喻明舒沉声问：“你的写真照是在哪里买。”

季松萝回眸一笑，“喻学姐想买？”

喻明舒轻轻点头。

季松萝逗她：“可是没有卖的哦。”

“嗯？”

季松萝牵起她的手轻轻甩，“是打印的，要多少有多少。”

喻明舒轻轻捏她的手掌心，“可以挂在家里。”

季松萝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想在家里挂婚纱照诶。”

喻明舒唇角扬起淡淡笑意，“都可以，依你。”

两人说完，偏头看到那边陈老师和顾熙恬正在讲话。

程意涵的视线转过来，“那转下一个地点？”

陈老师笑说还有点工作没完成，季松萝和喻明舒挽留她，请她中午一定赏脸一起吃个中饭。

几番推拉，陈老师还是答应了。

喻明舒带着季松萝转场，走到桂花小径。

季松萝恍然大悟，“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桂花了！”

喻明舒眉眼微弯，还未等她说出答案就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每年都会收集桂花。”

季松萝猛猛点头，“桂花香香的，我妈妈会晾干，然后做甜品给我吃。”

“我今早在厨房看到了，那罐桂花也是你采集的吗。”

“没有，是妈妈。”

喻明舒似是自言自语：“你现在还喜欢喝桂花酒酿吗。”

现在还。

季松萝觉得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之前喜欢？”

“你发过说说。”

时间已经过去许多年，以至于季松萝和喻明舒都不确定对方是否保持着当年的喜好。

季松萝笑说：“我现在还喜欢。”

说完又加了句：“跟喜欢你一样。”

从始至终。

喻明舒眼波流转，深深望向她，“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你以前不喜欢吃甜品，现在也不喜欢吃！”季松萝轻笑，在她身旁眉飞色舞。

两人全然忘了还有相机的存在，摄影师和助理也并未提醒。

拍出的照片全是最自然、真实的样子。

而季松萝和喻明舒也并未摆拍，但两人纯天然的相处姿态与程意涵的专业构图是天作之合。

再加上好天气，几乎每一张都可以原图直出。

“我都想办摄影展了！”程意涵望着照片感叹。

季松萝和喻明舒也跑到屏幕前，异口同声：“好看！”

到中午，一行人去高三教学楼下等陈老师。

高三还在上课，顾熙恬跟程意涵叽叽喳喳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