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妖丹只是出了点小问题。”
说着,它将脑袋撇到了一边。
陆天玑又道:
“但你毕竟是妖怪,妖怪可是要喝人血,吃人肉的。”
“昨夜我指头上有血,你起了邪念,幸好你如今妖力低微,不然遭到反噬可就不是腿脚抽搐这么简单了。”
兔子却抬起头,眼神坚定无比的望着她,信誓旦旦地说:
“我能忍住,我不会咬姐姐。”
陆天玑看着贴着自己腿的兔子,冷着脸将其踢开了:
“凭什么信你?”
妖怪这种东西,最为狡猾,从它们口中说出来的话是断然不能相信的。
兔子被她踢开了几步远,它毫不在意,甩了甩身上的灰尘再次跑到了她身边:
“姐姐昨天将带血的指头递到我嘴边,我不是忍住了吗?”
陆天玑还从未见过如此执着的一只妖怪,若她不是道士,说不定心一软,就将妖怪带回去养着了。
兔子见她不说话,又拿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腿:
“姐姐,带我回去吧,等我有妖丹了,我就走。”
陆天玑扒开它,拍了拍道袍上沾着的兔毛:
“等你有妖丹了,就要吃我了。”
说着,陆天玑转过身往山下走去。
兔子跟在她脚边,央求她说:
“我不吃人的。”
陆天玑用余光看着脚边那一团小东西,在云泽镇生活这么久,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妖怪。
她加快了步子,兔子也跟着加快了步子。
她慢了下来,兔子也慢了下来,还时不时的仰着脑袋偷偷看一眼身边的她。看得身为道士的陆天玑有些心软了。
兔子又贴上来,故意贴着她的道袍走:
“带上我吧,我不给你添麻烦,姐姐……”
也罢,横竖不过就是一只会说话的兔子,连妖丹都没有,也不能算妖怪,反正这儿又偏又远,养只兔子她师父也不会知道。
想到这里,陆天玑停住了脚,转头对脚边的兔子说:
“那你暂时住我那儿,不过只是暂时,不能一直赖在我那儿。”
说完,陆天玑便继续赶路。
闻言,兔子愣住了神,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走在前面的陆天玑,它眼睛一亮:
“嗯!”
随后,它赶忙跟了上去,与陆天玑并排走着。
兔子跟在陆天玑脚边走了一段路,只觉得腿上有伤的地方越来越疼,再这么下去,它腿上的伤就要落下病根了。
这时已经很晚了,陆天玑急着回去,走的比平时都要快,幸好平时她白日里挑水浇树,晚上练剑炼丹,身体好得很,这点山路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可兔子不一样,她旧伤未愈,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如今没有妖丹,妖力也没法施展,跟了一段路后,实在是走不动了。
于是兔子小声说:
“姐姐,我腿疼。”
陆天玑瞥了一眼脚边的兔子,四条腿都跟不上她两条腿,实在没用!
她皱了皱眉,将地上的兔子抱了起来:
“看在你腿上有伤的份上我才抱你走,换做平时,我会拿锁妖链捆着你。”
兔子窝在她怀里,道:
“姐姐真好……”
陆天玑带着兔子回家时,已经到了午夜,抱着兔子来回走了一趟山路,她是累得双腿发软,胳膊也酸痛无比。
推开家门后,陆天玑便将兔子放到了地上。
她坐到小灶前,像往常一样烧起了热水。点起火添完柴后,她揉了揉酸胀无比的胳膊。
“想住在这里可以,但你要做个好妖怪。”
兔子乖乖应下:
“嗯!”
陆天玑转过头添柴,小灶中的火越烧越旺,壶嘴也开始冒气了热气。
兔子走到她脚边,用爪子点了点她的小腿:
“那个……我今天要洗澡吗?”
陆天玑道:
“兔子不用每天都洗澡的,并且现在天冷了,容易着凉。”
兔子却道:
“可姐姐昨天不是说,毛弄脏了就不能睡床了吗?”
毕竟丛林中蛇虫鸟兽什么都有,它方才钻来钻去早就将身上弄脏了。
陆天玑看着身上脏兮兮的兔子,又看了看自己干净整洁的床榻:
“谁说让你睡床了?不是给你做了一个兔窝吗?”
她可是三清宗的道士,哪有和妖怪睡在一张床上的道理?
兔子看向墙角边那个简单又潦草的兔窝:
“可是我血脉尊贵……”
陆天玑当即打断了它的话,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