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王力提高音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安言的状况。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她时间和空间恢复。我们要相信她,相信她一定会克服这个难关。”
办公室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每个人的眼神中仍然充满了忧虑。
“王队,”李思琪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不觉得安言的状态有点像是……受到了心理创伤吗?也许我们应该考虑寻求专业的心理辅导。”
王力点点头:“你说得对,思琪。我会安排的。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有工作要做。杨飞,你去调查一下这段时间安言可能出现过的地方。陈曦,你继续调查有关乌托邦和沈思妙的信息,有任何新情况立即汇报。”
众人应声而动,办公室里很快恢复了忙碌的景象。但每个人的心中都萦绕着同一个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那个自信、聪明的沈安言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与此同时,在休息室里,胡冰语正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沈安言。她为安言倒了一杯温水,轻轻递到她手中。
“安言,喝点水吧。”
沈安言接过水杯,但并没有喝。她的目光依旧空洞,似乎在注视着远方的某个地方。
胡冰语蹲在沈安言的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她能感受到安言的手在微微颤抖,心中不由得一阵疼痛。
“沈安言,你到底怎么了,能和我说会儿话吗?”
沈安言依旧没有回复胡冰语,只见她突然起身冲出了休息室,径直地朝着电梯的方向。胡冰语心里一惊,连忙追了出去。她看到沈安言正站在电梯前,手指颤抖地按着下行键。
“安言,你要去哪里?”胡冰语喊道,快步走到沈安言身边。
沈安言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电梯门。当电梯门打开时,她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胡冰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进去。
电梯缓缓下降,沈安言保持着沉默,但胡冰语能感觉到她周身散发出的不安和焦虑。当电梯到达一楼时,沈安言快步走出大楼,胡冰语紧随其后。
外面阳光明媚,街道上行人如织。沈安言的步伐忽快忽慢,时而停下,时而加速,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胡冰语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既不敢打扰她,又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她们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路过五颜六色的店铺,经过喧闹的十字路口。沈安言的目光始终空洞,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沈安言突然停下脚步。胡冰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们最终来到了沈安言的家。
沈安言麻木地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胡冰语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屋内一片昏暗,窗帘紧闭,仿佛与外界隔绝。沈安言径直走向卧室,留下胡冰语一人站在客厅中央,不知所措。
“安言,”胡冰语轻声呼唤,“我能进来吗?”
没有回应。
胡冰语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推开卧室的门。只见沈安言正坐在床边,双手握着一个画框。她走近一看,油画里的内容令她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幅充满压抑和黑暗气息的作品,画面中央是一个模糊的人影,被无数黑色的线条缠绕,仿佛被禁锢在一个看不见的牢笼里。人影的表情痛苦而扭曲,眼睛里流露出绝望和恐惧。
背景是一片血红色的天空,点缀着零星的黑色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神秘的密码。整幅画作给人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心脏被死死压迫。
只见沈安言目光狂热地注视着这幅油画,手指轻轻抚摸着画框边缘。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痛苦和绝望,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迷恋。
胡冰语小心翼翼地走近,轻声问道:“安言,这是你画的吗?”
沈安言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胡冰语脸上,但似乎并没有真正看到她。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沙哑而低沉:“不,这不是我画的。这是……她画的。”
“她?”胡冰语心中一凛,“是沈思妙吗?”
沈安言猛然站起身,将油画紧紧抱在怀里,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开始在房间里踱步,脚步急促而混乱。
“不,不是她。是……神。”沈安言喃喃自语,眼神越发狂热,“你知道吗,冰语?我见到神了。她是如此美丽,如此强大,如此……令人恐惧。”
胡冰语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她意识到,沈安言的精神状态已经变得极度不稳定,似乎被洗脑了。她努力保持冷静,轻声问道:“安言,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沈安言突然停下脚步,目光直直地盯着胡冰语。那眼神冰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