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姐姐，你真的打算杀我吗？”

沈思妙轻轻抚摸着沈安言的脸颊，她微弱地说道：“不……安言，我从没想杀你。那个声音一直在我脑子里，告诉我只有死亡才能得到你的爱……”

沈安言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紧紧抱住沈思妙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对方的生命。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姐姐微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姐姐，别离开我，”沈安言哽咽着说，“我们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记得吗？”

沈思妙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安言……你现在爱上我了吗？”

沈安言听到姐姐的话，心如刀绞。她轻轻抚摸着沈思妙的脸颊，泪水不停地滑落：“姐姐，我一直爱你。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沈思妙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她艰难地开口：“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什么……”

沈安言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她明白姐姐所指的是爱情。但胡冰语就在旁边，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紧紧抱住沈思妙，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沈思妙仿佛是耗尽了全部力气，艰难地吐出四个字：“你……爱……我……吗？”

“我……”沈安言努力想要发声，喉咙里却梗塞了。

这一刻，空气无比地安静，只能听到救护车由远及近的呼鸣。然而当医护人员最终赶到的时候，沈思妙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

沈安言抱着沈思妙冰冷的身体，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因为最后的最后，她在对方的瞳孔里看到了深不见底的绝望，而这份绝望恰恰是自己造成的。

沈安言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她机械地配合医护人员的检查，任由他们带走姐姐的遗体。整个过程中，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沈思妙最后的眼神，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让她无法呼吸。

胡冰语站在一旁，想要上前安慰沈安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知道自己的行为虽然是出于保护，但无疑给沈安言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安言，”胡冰语最终轻声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沈安言缓缓转过头，看向胡冰语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那里面有痛苦、迷茫，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怨恨。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起身，跟着胡冰语离开了现场。

回到警局后，沈安言被安排在了一间单独的休息室里。她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仿佛丢了魂一般。李思琪和王力轮流来看望她，但她始终保持沉默，没有人能够撬开她紧闭的心扉。

夜幕降临，办公室里的人渐渐离去。胡冰语站在休息室的门口，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推门而入。

“安言，”胡冰语轻声呼唤，“你需要休息一下。我们一起回家吧。”

沈安言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痛苦。

“家？”她苦笑了一声，“我还有家吗？”

胡冰语心中一痛，她走到沈安言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有的，安言。只要有我在，你就永远有家。”

沈安言突然甩开胡冰语的手，站起身来。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如果不是你，姐姐也许还活着！她已经放下武器了，为什么你还要开枪？”

胡冰语被沈安言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安言，你知道我别无选择。沈思妙还有武器，她随时可能伤害你或者其他人。”

“但那是我姐姐！”沈安言歇斯底里地喊道，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

胡冰语站起身，想要拥抱沈安言，但后者躲开了。“安言，我理解你的痛苦。但你要知道，沈思妙已经不是那个你记忆中的姐姐了。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危险的罪犯。”

沈安言摇着头，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你不明白……你永远不会明白。姐姐她只是病了，她需要的是治疗，而不是子弹。”

胡冰语沉默了片刻，最终轻声说道：“安言，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你可能无法接受。但是请你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我不想失去你。”

沈安言听到这话，突然笑了起来。那是一种令人心碎的笑容，混杂着痛苦、讽刺和绝望。

“保护我？”她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你知道吗，冰语，在那个我是罪犯的平行世界里，你们全部都痛恨我，仿佛我就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蟑螂一样，只有姐姐，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爱我的。”

胡冰语心中一阵刺痛。她意识到，沈安言此刻不仅仅是在为失去姐姐而悲伤，更是在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