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如果这个世界,当时杀掉爸爸的人是我,那样姐姐是不是就不会扭曲,她是不是就能好好活下去……我好恨自己的软弱……”
胡冰语听到这话,心中一阵刺痛。她轻轻捧起沈安言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安言,不要这么想。你不能为了姐姐的死而否定自己的存在。那不是你的错……”她顿了顿,“开枪的人是我,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这一瞬,沈安言看着眼前女人眼中的愧疚和痛苦,忽然意识到对方也在为此事饱受煎熬。两个人都被困在这个悲剧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冰语,你不用为此感到愧疚,你是警察,那是你的职责。那时候的情况,你别无选择。”
“不,安言。我有选择。我本可以再等一等,或者找其他方式制服她。但我选择了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我……我害怕失去你。当我看到沈思妙拿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只想到一件事:我不能失去你,安言……”
沈安言感到喉咙发紧,泪水再次涌上眼眶。她想起了那个瞬间,姐姐绝望的眼神,胡冰语果断的开枪。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但现在,听到胡冰语的解释,她开始理解那个决定背后的情感。
“冰语,”沈安言轻声唤道,伸手抚摸着胡冰语的脸颊,“对不起,我一直只顾着自己的痛苦,忽视了你的感受。”
胡冰语摇了摇头,轻轻握住沈安言的手:“安言,你不需要道歉。我理解你的痛苦,也明白沈思妙是你唯一的亲人。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在你身边,一起度过这个艰难的时期。”
沈安言看着胡冰语真挚的眼神,内心涌起一股暖流。她突然意识到,胡冰语虽然不像姐姐那样完全接纳她内心的黑暗面,但她愿意努力去理解。
“冰语,谢谢你……”
“傻瓜,不用谢,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沈安言微微点头,靠在胡冰语的肩膀上。两人相拥而坐,房间里一时陷入了宁静。
第82章 骤变(六) 暂时逃离
沈安言闭上眼睛, 感受着胡冰语的体温和心跳。这一刻,她感到内心的风暴似乎平息了一些。然而,莫文慧的话语仍在她脑海中回响, 那枚硬币的重量仿佛还在她手心里。
夜深了, 两人依偎在沙发上, 谁也没有继续说话。房间里只有时钟滴答的声音, 仿佛在默默记录着这个不眠之夜。沈安言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回想起那个神秘的女人——莫文慧。
莫文慧的话语如同魔咒,在沈安言的脑海中不断回响:“你不需要被任何规则或道德约束,因为你自己就是规则的制定者。”
这句话带来的诱惑力是如此强大,以至于沈安言不得不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胡冰语的怀抱中,以抵抗那股冲动。
“安言, ”胡冰语轻声唤道,打破了沉默,“你在想什么?”
沈安言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决定坦白:“我在想莫文慧。”
胡冰语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但她很快就放松下来, 轻轻抚摸着沈安言的头发:“你在想她什么?”
沈安言深吸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实情:“今晚我遇到了她。”
胡冰语猛地坐直了身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她对你做了什么?”
沈安言摇了摇头, 轻声说道:“她什么都没做,我们只是聊了聊。冰语,你知道吗?她说她也经历过和我一样的事情。”
胡冰语皱起眉头:“你是说,她也有来自平行世界的记忆?”
沈安言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是的。她说她十年前就经历过这种情况。冰语, 你能想象吗?她一个人经历了这么多年,没有人理解她,没有人相信她。”
胡冰语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轻轻握住沈安言的手:“安言,我明白你可能觉得莫文慧是唯一能理解你的人。但是请记住,她是一个危险的罪犯。我们不能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沈安言沉默了片刻,目光飘向远处,仿佛在思考什么。她轻声说道:“我知道,冰语。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正是因为没有人理解她,才导致她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胡冰语皱起眉头,轻轻摇了摇头:“安言,不要被她的话迷惑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即便经历过困难,也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
沈安言听到胡冰语的话,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矛盾。她理解胡冰语的立场,但同时也无法完全否定莫文慧的话。那种彻底被理解、被接纳的感觉,即使只是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