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

沈安言闭上眼睛，思妙温柔而绝望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安言，我只有你了。这些年来，只有对你的爱支撑着我活下去。如果连这份爱也要被否定，那我该怎么办？”

“好，既然这是安言你希望的，我会尝试努力……”

这些话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回荡，明明是最后的告别，而她却后知后觉。她缓缓睁开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我记得，”她哽咽着说，“那时候我还以为姐姐真的会去努力开始新生活……我从来没想过……”

“安言，你还是太单纯了。”莫文慧的声音柔和而坚定，“思妙的爱太深太重，已经超出了正常的界限。她无法像普通人那样简单地开始新生活。对她来说，没有你的生活根本就不是生活。”

沈安言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愚钝，竟然没有看透姐姐内心的痛苦。

“那么，”沈安言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自责，“这个世界的姐姐不是有画作了吗？为什么还会死？你安排的试炼究竟是什么？”

“安言，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莫文慧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思妙的死亡，是因为没有得到你的爱。画作只是给了她一个活下去的执念，但并不能真正填补她内心的空虚。”

沈安言感到一阵心痛，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那么，试炼到底是什么？”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困惑。

“试炼就是让你面对自己的内心，让你意识到思妙对你的重要性。但可惜，你还是没能及时醒悟。”

沈安言回想起与姐姐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被她忽视的细节此刻都变得无比清晰。姐姐温柔的目光，轻柔的触碰，还有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间，都在诉说着一个她一直没有察觉的真相。

“我……真的从未意识到吗？”沈安言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她想起了姐姐死前对她说的那句话：“安言，你现在爱上我了吗？”

那时候的她，为什么没有勇气直面自己的内心？

莫文慧轻轻叹了口气，走到沈安言身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亲爱的，感情时候是复杂的。你对思妙的感情，或许比你想象的要深刻得多。”

沈安言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莫文慧：“可是……我爱冰语啊。我真的很爱她。”

“安言，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每个平行世界里，你都会选择胡冰语？”莫文慧轻声问道，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

沈安言愣住了，她从未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莫文慧的话像一道闪电，照亮了她内心深处那些模糊不清的角落。

“我……我不知道，”沈安言喃喃自语，“难道这不是因为我真的爱她吗？”

“安言，你好好思考一下，也许你选择胡冰语，其实是因为你潜意识里害怕面对对思妙的感情。你为什么成为侧写师，难道不是为了你姐姐吗？”

沈安言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她选择成为侧写师的初衷，的确是为了理解姐姐的内心世界。但是这又代表什么呢？难道对姐姐的才是爱情么？不，这种绝对不可能。

“不，这不可能，”沈安言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微颤抖，“我对姐姐的感情只是亲情，不可能是爱情。”

莫文慧听到沈安言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缓步走到教堂的另一侧，手指轻轻抚过一幅描绘着圣母玛利亚的壁画。

“安言，你真的这么确定吗？”莫文慧的声音轻柔而又充满力量，“爱情和亲情之间的界限，有时候比你想象的要模糊得多。”

“不，这绝对不可能……”沈安言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我怎么可能爱上自己的姐姐？”

莫文慧转过身，深邃的目光仿佛要将沈安言的灵魂看透：“安言，难道你和思妙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亲密行为吗？”

沈安言莫文慧的话，顿时感到一阵心悸。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雨夜的场景——姐姐温暖的怀抱，她们交织的呼吸，还有那个带着咸涩泪水味道的吻。那一刻的温柔与痛苦，至今仍让她心头颤抖。

“那只是……那只是平行世界的我觉得配不上胡冰语，对自我的否定。”沈安言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挣扎和困惑。

莫文慧缓步走到沈安言身边，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的声音温柔又带着些许诱导：“安言，你真的觉得那只是对自我的否定吗？如果真的只是自我否定，为什么你会选择亲吻思妙，而不是其他人呢？”

“我……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因为姐姐是我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