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创伤的一种逃避。”

“但是，”梁子珊插话道，“我们怎么才能让莫文慧听进去这些呢？她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沈安言的目光转向方沁：“方前辈，我认为您是唯一能够真正触动莫文慧的人。您曾经是她最亲密的朋友，也是她最想要得到认同的人。如果您能够与她真诚地交流，也许能够唤醒她内心深处那个曾经善良的自我。”

“可是……我身体里面已经没有她喜欢的那个‘怪物’，我真的能够触动她吗？”方沁喃喃道。

沈安言轻轻摇头：“方前辈，无论有没有那个‘怪物’，对于她来说，你都非常重要。她喜欢的应该是您的全部，包括您的善良、正义，以及内心的挣扎。正是这种复杂性吸引了她。我第一次和她接触的时候，她说我是一个矛盾而有趣的灵魂，让她想起了一位故人，那个故人应该是您。”

方沁愣住了，听完沈安言的话语，她的内心不知为何竟有点小喜悦。人心就是这么奇怪，她希望莫文慧忘记自己，可是如果真的被忘记了，心里又会有些失落。

沈安言察觉到方沁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忍不住嘴角上扬：“方前辈，您该不会是有点小开心吧？莫文慧还记得您呢。”

“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个疯女人记得我而高兴。”方沁反驳道。

看着方沁微微泛红的脸颊，沈安言忍不住噗嗤一笑：“方前辈，您这表情可不像是在否认哦。”

“咳咳，”方沁清了清嗓子，试图转移话题，“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怎么对付莫文慧吧。”

沈安言轻笑一声，决定不再调侃方沁，转而说道：“方前辈，我觉得莫文慧应该很快又来找我。毕竟在她眼里，我也是一个‘有趣的灵魂’。”

“安言，你是说要利用自己做诱饵吗？这太危险了。”方沁不禁有些担忧。

沈安言笑着摆摆手：“方前辈别担心，我有冰语和soi的大家在身边呢。再说了，莫文慧对我的手段还挺‘温柔’的，不像对您那么特别。”

“我才不要那种特别呢！”方沁无奈地扯着嘴角。

房间里的气氛稍稍轻松了一些。就在这时，胡冰语突然开口道：“方前辈，我有个疑问。您说莫文慧曾经对您说过爱，但您似乎并不相信这种感情。为什么呢？”

方沁愣了一下，眉头微皱：“冰语，爱是一个很复杂，很沉重的词。莫文慧说她爱我，但她的行为却充满了伤害和控制，我感觉自己就像她的一只小白鼠。这真的能称之为爱吗？”

“可是，”胡冰语继续追问，“如果莫文慧真的只是想控制您，为什么最后还会给您选择的机会呢？为什么会在生命垂危之际还想着和您一起坐牢？”

方沁不由得愣住了。她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个……”方沁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冰语啊，你是在逼我承认莫文慧爱我吗？”

胡冰语顿时红了脸：“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

“好啦好啦，”方沁摆摆手，打断了胡冰语的解释，“我知道你也是想分析莫文慧的心理，说实话，其实莫文慧曾经问过我爱是什么……”

方沁话音刚落，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梁子珊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沁：“哦？莫文慧问你爱是什么？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我说她这种人无药可救，根本理解不了。”方沁的声音越来越低，“现在想想，当时的这句话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嗯……很直白。”沈安言的表情有些纠结。

“也许……也许我应该给莫文慧写一封道歉信。”方沁喃喃自语道。

“道歉信？”梁子珊有些惊讶，“你确定吗，方沁？”

方沁轻轻点头：“是的，我想我欠她一个解释，也欠她一个道歉。虽然她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但我也没有尝试去理解她，去帮助她。”

沈安言眼前一亮：“这是个好主意！方前辈，如果您写这封信，也许能触动莫文慧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方沁缓缓走到书桌前坐下。她拿出一张纸，提起笔，却又犹豫了。该如何开始这封信呢？该说些什么呢？

“莫文慧，”方沁轻声念出这个名字，仿佛在品味其中蕴含的复杂情感。她开始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思绪：

“亲爱的莫文慧：

当我提笔写下这些文字时，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愧疚。我知道，这封信来得太晚了，也许已经无法弥补我们之间的裂痕。但我还是想试着向你倾诉我的心声。

首先，我要向你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及时看到你内心的痛苦；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