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身旁的胡冰语,发现对方正一脸茫然地盯着圆筒,仿佛在看外星人留下的某种遗物。
“你说,”胡冰语小声问道,“我们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张教授?让他来解这个高深莫测的数学题?”
沈安言忍不住轻笑一声:“冰语,我觉得这个谜题可能没那么简单。张教授虽然是数学和密码学的泰斗,但艺术方面未必精通。这个谜题很可能需要同时具备艺术和数学素养才能解开。”
于是,两人将金属圆筒小心翼翼地包裹好,决定带回soi进行深入研究。临走时,杨元斌叮嘱她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因为钟大同留下的最后遗产,对美术馆来说意义非凡。
回到soi办公室,两人立即召集了团队成员,将发现金属圆筒的经过简要说明。大家围坐在会议桌前,仔细观察着这个神秘的物件。
“这个机关看起来真是够复杂的。”胡冰语摸着下巴说道,“五个转盘,每个都有不同的图案,总共有多少种可能的组合?”
陈曦迅速在电脑上进行了计算:“如果每个转盘有10个刻度,那就是10的5次方,也就是100,000种可能性。”
“天哪,”李思琪惊呼,“要是一个个试,得试到猴年马月去?”
沈安言摇摇头:“我不认为这是个纯粹的暴力破解问题。钟大同设计这个机关,一定有他的深意。我们得找出其中的规律。”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沈安言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胡冰语还在坚持,其他人都已经回去休息了。
她打了哈欠,看向身旁同样疲惫不堪的胡冰语:“冰语,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找方前辈帮忙?这个案子不仅和她的父亲有关,而且《致命拜访》小说里的凶手似乎也在阐述那种追求‘完美’的理念,尽管方前辈称自己现在没有拼图杀人魔的人格,但……也许她能给我一些启示?”
胡冰语迟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方前辈对这个案子可能会有独特的见解。不过,我们得小心别打扰到她和梁队的生活。”
沈安言会意地笑了笑,拿出手机拨通了方沁的号码。考虑到时差,此时荷兰应该是晚上9点左右,希望不会太打扰她们。
电话响了几声后,方沁温和的声音传来:“安言?这么晚打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安言简要地向方沁介绍了案情,以及她们发现的神秘金属圆筒。她小心翼翼地措辞,生怕触及方沁的痛处。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 方沁的声音依旧平静:“我明白了。这个案子确实和我父亲有些关联。不过安言,你不用顾虑我的感受。那些往事早已成为过去,现在的我已经能够平和地面对它们了。”
沈安言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方前辈,我们现在最困扰的是如何解开这个金属圆筒的机关。您觉得,从艺术和数学的角度来看,这个谜题可能隐藏着什么线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方沁缓缓开口:“安言,你还记得我在《致命拜访》系列中提到过的‘完美艺术’理论吗?”
沈安言一怔,随即回答:“记得。书中的凶手认为,真正的艺术应该是永恒的、完美的,而人体就是最完美的艺术素材。”
“没错,”方沁的声音带着一丝惭愧,“那其实是我父亲的理论。他认为,完美的艺术需要最完美的素材。而在他眼中,人体就是……”
沈安言听到这里,突然灵光一闪:“等等,方前辈,您是说,这个机关的谜底可能与人体有关?”
“嗯……”方沁回答,“我记得小时候,钟叔叔经常和我父亲争论‘完美几何’,他强调人体中蕴含着无数的黄金比例。从头到脚,从骨骼到器官,处处都能找到这个神奇的数字。”
沈安言顿时眼前一亮,她瞬间想起了达芬奇的《维特鲁威人》,那个张开双臂的人体图,完美地融合了艺术与数学。
“方前辈,”沈安言忍不住问道,“您觉得钟大同设计这个机关时,会不会参考了达芬奇的理论?”
电话那头传来方沁轻轻的笑声:“安言,很有可能。钟叔叔确实非常推崇达芬奇。他曾经说过,达芬奇是最接近‘完美’的艺术家,因为他既是艺术大师,又是科学家。”
“谢谢您,方前辈。”沈安言真诚地说道,“您的提示对我们很有帮助。”
方沁轻声说:“不用客气,安言。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联系我。”
挂断电话后,沈安言立即将方沁的提示告诉了胡冰语。两人重新审视着那个神秘的金属圆筒,试图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