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窃过作品的艺术家们，他们可能会在展厅的各个角落, 同时展示自己被掩埋的作品。想象一下，当周默的鲜血开始流淌时，整个展厅突然被各种风格迥异却又同样充满痛苦和愤怒的作品包围。”

莫文慧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那场景一定很壮观。”

“不仅如此，还可能有人负责录像和直播。他们会确保这场‘表演’被完整记录下来, 并实时传播到全世界。艺术界的黑暗面将在那一刻被彻底暴露在阳光下。而林静, 她可能就在现场。作为一个医生, 她会确保周默的‘表演’能持续足够长的时间。她会计算每一刀的深度，控制失血的速度，让周默能够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完成他的控诉。”

这个想法让沈安言不寒而栗。她睁开眼睛，看着莫文慧说：“这太疯狂了。我们必须阻止这场悲剧。”

“但是亲爱的, ”莫文慧微微一笑，“你真的觉得这是一场悲剧吗？在某些人眼中，这或许是艺术史上最震撼人心的杰作。”

沈安言感到一阵晕眩，她不得不扶住墙壁才能站稳。内心深处那个“艺术家”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这确实会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想象一下，当生命与艺术在同一时刻达到巅峰, 那种纯粹而极致的美……”

“不！”沈安言猛地摇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我是一名侧写师，我的职责是制止犯罪。无论这个计划有多么‘艺术’，它本质上依然是一场犯罪。”

莫文慧走到沈安言身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亲爱的，你总是在理性和感性之间挣扎。但你要记住，正是这种挣扎，让你能够更好地理解那些迷失在艺术与疯狂边缘的灵魂。”

沈安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心跳：“你说得对。我需要利用这种理解来阻止周默。艺术展开幕在即，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就在这时，现实世界中的声音将她拉回意识：“安言！安言！”是胡冰语焦急的呼唤。

沈安言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站在李文山的秘密工作室里。胡冰语正担心地看着她：“你刚才走神了好一会儿。”

沈安言晃了晃脑袋，将思绪拉回现实：“抱歉，冰语。我刚才在思考案件的细节。”

胡冰语担忧地看着她：“你没事吧？是不是在尝试代入周默的视角？”

沈安言微微一笑：“是的，不过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现在我感觉自己找到突破口了。”

她快步走到工作台前，指着那些未完成的石膏模型：“看这些，周默一定在这里反复练习制作《沉睡的维纳斯》的过程。但这不仅仅是为了完善技艺，更像是一种仪式，一种为即将到来的‘终极表演’做准备。”

胡冰语凑近观察那些模型，眉头紧锁：“你是说，周默还有更大的计划？”

“没错。”沈安言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下周的江城国际艺术展，很可能就是他的终极舞台。”

她简要向胡冰语转述了自己的推测，包括周默可能的同谋者，以及那场惊世骇俗的“表演”。

胡冰语听完后，脸色变得异常凝重：“安言，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那场'表演'不仅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还可能引发更大范围的社会动荡。”

沈安言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我们需要立即通知王队，加强对艺术展的安保。同时，我们还要尽快找到周默和他的同谋者。”

就在这时，胡冰语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接听后，脸色骤变：“是王队，机场那边传来消息，没有发现李文山的踪迹。”

沈安言眉头紧锁：“果然如此。周默根本没打算逃走，那张机票只是一个障眼法。”

两人迅速离开李文山的公寓，驱车赶往刑侦大楼。回到soi的以后，办公室内的气氛紧张而凝重。王力站在电子白板前，正在调整各种信息的关联线。

“安言，冰语，你们来得正好。”王力转身说道，“我们刚刚收到一条匿名举报。有人声称在艺术区看到了一个与李文山相似的人。”

沈安言快步走到电子白板前，仔细查看着最新的信息：“艺术区？那里现在正在为下周的国际艺术展做准备。”

她转向王力：“王队，我们必须加强对艺术展的监控。根据我的分析，周默很可能会在艺术展上进行他的‘终极表演’。”

王力听完沈安言的分析，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如果你的推测是正确的，那我们就必须在艺术展开幕前找到周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杨飞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王队，我们查到了一些新的线索。最近几个月，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