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莫文慧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

“你看，”沈安言指着那些画面说道，“这些都是你可能拥有的人生。你不必把自己困在这个执念里，你值得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megan呆呆地看着那些可能性，她的眼神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我……我真的可以选择其他的路吗？”

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外面传来。张家玮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传来：“所有人注意！这里是中央调查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即放下武器投降！”

megan听到张家玮的声音，浑身一颤。那声音唤起了她作为特工时的记忆，曾经被中央调查局“特殊教育”的培训经历瞬间犹如潮水般袭来。

“不……”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声音中带着痛苦，“我不能投降。一旦落入他们手中，等待我的只有无休止的审讯和惩罚。”

沈安言注视着megan痛苦挣扎的神情，她意识到这个女人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对莫文慧的执念，还有更深层的伤痕。

“megan，听我说。”沈安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逃避，而是面对。张探长他们或许能帮助你。”

“帮助我？”megan发出一声凄厉的笑声，“就像他们‘帮助’我成为一个完美的卧底一样吗？你知道吗，安言，在我遇见莫老师之前，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大门被炸开。张家玮带领特警队冲了进来，枪口对准了实验室内的所有人。但当他看到眼前混乱的景象时，不由得愣住了——空气中漂浮着无数量子裂缝，折射出的画面如万花筒般令人目眩。

“天啊……”张家玮喃喃自语，“这就是莫文慧一直在研究的量子实验吗？”

megan转身面对着来人，她的表情既绝望又疯狂：“张探长，好久不见。你来得正好，要不要看看你们口中那个疯子的伟大？”

她说着，快速冲向实验控制台，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顿时，那些量子裂缝开始剧烈波动，更多的画面涌现出来。

“你们看！”megan歇斯底里地大笑，“这才是真相！每一个世界线都存在着不同的可能性，而我们，不过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

第141章 信徒狂热（五） 真实的她

张家玮示意特警队员们不要轻举妄动。他谨慎地向前迈了一步, 目光在那些量子裂缝中流转：“汪婉清，冷静下来。这些实验太危险了，你会害死所有人的。”

“我的名字是megan！”她歇斯底里地大喊, “汪婉清早就死了！死在你们的‘特殊训练’中！”

张家玮闻言, 神色微微动容。他放下手中的枪, 缓缓说道：“我知道那段训练对你来说是一场噩梦。但那时的我们, 也是被蒙蔽在黑暗中的执行者。”

“执行者？”megan的声音中带着讽刺，“那你现在呢？还在执行那些虚伪的正义吗？”

就在这时，一个画面从量子裂缝中浮现——那是十年前的训练场景。年轻的汪婉清正关在漆黑的密室里接受“特殊训练”。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各种极限测试，眼神逐渐从清澈变得空洞，直到彻底失去自我。

张家玮看着那个画面，脸色变得苍白。他从未想过自己曾经参与过的“特殊训练”会给一个年轻女孩造成如此深重的伤害。

“我……我很抱歉。”张家玮艰难地开口, 声音中充满了悔恨，“我们当时以为那样做是为了国家安全，却忽视了每个人的尊严和价值。”

megan冷笑一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说罢，她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 一个箭步冲向了昏迷中的胡冰语。紧接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巧的手枪, 抵在了胡冰语的头部。

“别过来！”她厉声喝道, “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沈安言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声音颤抖：“megan，不要这样……冰语是无辜的……”

张家玮立即示意所有人停止行动, 他缓缓放下枪，试图安抚megan：“冷静点，汪婉清。我们可以谈谈，没必要伤害无辜的人。”

megan冷笑一声：“谈？谈什么？谈你们如何把我变成一个没有自我的工具？还是谈莫老师是如何给了我‘新生’？”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不, 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她的目光转向沈安言，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你说得对，安言。爱不应该是盲目的崇拜。但你错了，我对莫老师的感情从来就不是爱……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