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走上那条路。那种孤独太可怕了，我看到了那个未来的你，她被所有人都遗忘了！”

“即使是被遗忘，我也要救你。”沈安言坚定地说道，开始向量子意识海的深处移动。

高维莫文慧的声音再次响起：“安言，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一旦开始这个过程，就再也无法回头。你所有的存在痕迹会被抹掉，胡冰语醒来后，不会记得你们之间的回忆，甚至连沈思妙这种跨越无数世界线的存在，也不会记得这个世界的你。”

沈安言静默片刻，缓缓开口：“所以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吗？为了救回最爱的人，却要失去所有与她的回忆。”

“不仅如此。”高维莫文慧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怜悯，“你将看到无数个世界线中的胡冰语，看着她在每个世界过着不同的人生。有些世界里她会幸福，有些世界里她会痛苦。但你永远不能干预，只能默默守护。”

“就像您现在这样？”沈安言突然意识到什么，“您其实也是在经历同样的痛苦，对吗？”

高维莫文慧沉默了。在量子意识海的波动中，她的形象微微颤抖：“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在提醒你要慎重选择。因为我知道这种永恒的孤独有多么难以承受。”

就在这时，胡冰语的意识碎片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安言，求你不要这样做！我宁愿永远沉睡在这片意识海中，也不愿看着你为了我承受这样的命运！”

沈安言却笑了，那是一种释然的笑容：“冰语，你知道吗？在我听到那个未来的自己时，我其实很害怕。但现在我突然明白了，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什么意思？”胡冰语的声音充满困惑。

“因为即使我的存在被抹去，即使没有人记得我，但至少我知道你还活着，还能过着属于你的人生。这比任何结局都要好。”沈安言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胡冰语的意识碎片开始剧烈波动：“不，安言！你不能这样！我宁愿你选择平行世界的胡冰语，我不要……”

“别说了，”沈安言轻声打断她，“你知道的，我最爱的就是你，独一无二的胡冰语。”

第144章 观察者的代价（二） 她的成全……

“够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量子意识海中响起。沈思妙的意识体突然出现, 她的形象在量子波动中若隐若现。

“安言，你不能这么做。”沈思妙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不能看着你走向那样的未来。”

沈安言转过身, 看着姐姐熟悉的面容：“姐姐, 你知道我别无选择。”

“不, 还有其他办法。”沈思妙坚定地说, “让我来收集胡冰语的碎片，我比你更加接近那个高维存在。”

沈安言震惊地看着姐姐：“不行！我不能让你替我承担这个。”

沈思妙轻轻摇头，眼神无比决绝：“安言，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对你说过的话吗？姐姐永远都会保护你。即使跨越无数个世界线，这个承诺也从未改变。”

“可是姐姐……”沈安言的声音颤抖着。

沈思妙缓缓靠近，将手轻轻覆在沈安言的头上：“安言, 你知道妈妈自杀前一天对我说的话吗？她说思妙，一定要永远保护好安言。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用扭曲的方式爱你，剥夺着你原本幸福的可能。”

“现在, 终于到了我能真正履行这个承诺的时候。”沈思妙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 “让我来替你承担这个命运吧。”

高维莫文慧的声音再次响起：“沈思妙,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其他世界的沈思妙早已在无数次自杀献祭中，和你的执念融为一体。一旦你成为高维存在，你将失去所有存在的痕迹。所有世界的安言，都不会记得曾经有个深爱她的姐姐。”

“我知道。”沈思妙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但这次不一样，我不是为了执念而献祭，而是为了真正地爱与守护。我愿意用永恒的遗忘换取安言的幸福。”

胡冰语的意识碎片微微颤动：“沈思妙……”

“别说了，冰语。”沈思妙温柔地说，“答应我, 要好好照顾安言。虽然你不会记得这个承诺，但我相信你的心会记得。”

沈思妙的决定让整个量子意识海泛起了一阵剧烈的波澜，无数世界线的光芒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明亮。沈安言想要阻止沈思妙，却发现自己的意识已经无法移动。

“姐姐……”沈安言看着沈思妙的身影，因收集碎片而逐渐变得模糊，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好好去理解你的感受……”

沈思妙转过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傻瓜，不需要道歉。能看着你幸福，就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