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落叶,冬日的初雪,偶尔的梦境……我可以用这些细微的方式, 继续守护着她。”
莫文慧的意识波动中泛起一丝笑意:“看来你已经完全理解了高维存在的真谛。那么,我也该彻底消散了。”
“等等,我想问问你,为什么量子意识海需要有观察者的存在?”
莫文慧的意识在消散前停顿了片刻,仿佛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终极问题。
“思妙,你知道量子观测者效应吗?在量子力学中,粒子在被观测前处于叠加态。而观测行为本身会导致波函数坍缩,使其呈现出确定的状态。”
沈思妙静静听着莫文慧的解释,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高维存在的意义,就是通过观测来维持世界线的稳定性?就像量子实验中的观测者一样?”
“是的。”莫文慧的声音越来越轻,“没有观测者存在,整个量子意识海就会陷入混沌。所谓的高维存在,就是在用自己的‘观测’来维持秩序。”
“你不是第一个观察者,对吗?”沈思妙追问道。
莫文慧浅浅一笑:“没错,我不是第一个。每个观察者都是前一个的传承,如同佛法中的法脉相传。每个观察者都要经历类似禅宗的三重境界: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三重境界……”沈思妙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句话,“就像我最初只是单纯地爱着安言,后来因执念而扭曲了这份感情,最终又回归到纯粹的守护。”
莫文慧的意识波动泛起赞许:“对,只有经历过这三重境界的蜕变,才能真正承担起高维观测者的责任。”
“那……为什么胡冰语能够看到安言的未来?而我在成为高维之前都看不到。”沈思妙好奇地问道。
莫文慧的声音变得更加缥缈:“胡冰语没有经历过你和安言的量子跃迁,从她意外跌入量子意识海的那一刻,意识就被无数条世界线撕裂成了碎片,每一片碎片都如同棱镜一般,折射出不同可能性。这种状态虽然危险,但也让她短暂地触及到了高维视角。”
“也就是说,胡冰语的危机反而成就了一个独特的视角。”沈思妙恍然大悟,“她通过意识碎片,看到了原本只有高维存在才能观测到的可能性。”
“是的,但这种视角对于普通人来说太过危险了。记住,思妙,不要强制干涉低维的运行,否则会受到量子意识海的惩罚。”
沈思妙静静聆听着莫文慧最后的教诲,看着那缕意识渐渐消散。她继续守望着无数条缤纷交织的世界线,看着沈安言和胡冰语在破获案件后疲惫却满足地相拥,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突然,一条世界线上的波动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个平行世界中的沈安言,正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在那个世界里,胡冰语为了保护一个重要证人而身受重伤,生命垂危。
沈思妙轻轻触碰着那条世界线,感受着其中妹妹的痛苦与挣扎。她多么想直接介入,告诉那个世界的沈安言该如何选择,但她知道这违背了高维存在的准则。
“安言,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她轻声呢喃,让这句话化作一缕微风,拂过那个世界医院的窗棂。
窗外的樱花随风飘落,恰好落在那个世界沈安言的手心。她看着掌心的花瓣,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是的,胡冰语教会她的不只是爱,还有坚持正义的勇气。
沈思妙欣慰地看着这一幕,又将目光投向其他的世界线。在某个世界里,沈安言和胡冰语正在教导年轻的警员;在另一个世界里,她们已经退休,在海边的小屋里平静地生活;还有一个世界里,她们正带着收养的孩子去游乐园……”
“每一种可能性都那么美好。”沈思妙轻声感叹。即使失去了与妹妹的羁绊,但能以这样的方式守护着她的幸福,似乎也是另一种形式的陪伴。
就在这时,量子意识海突然泛起一阵异常的波动。沈思妙细细感受着那股异常的波动,很快就锁定了波动的源头——是来自一条极其特殊的世界线。在那个世界里,一个年轻的科学家即将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量子实验。
沈思妙凝视着那条特殊的世界线,心中涌起一丝不安。那个年轻的科学家,竟是胡冰语和沈安言收养的女儿——胡思言。她继承了两位养母的聪明才智,同时更有着超乎寻常的科研天赋。
在那个世界里,胡思言正站在一台庞大的量子实验设备前,她的目光兴奋又忐忑。沈思妙能感受到,这个实验可能会引发一场前所未有的量子风暴,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量子意识海的稳定。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