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场中的焦点。

和平常不同，他闻到了强烈的臭味。

周围的男人纷纷捂着鼻子看着他，斜着上半身，尽可能地远离，大喊：“好臭，谁放的屁。”

谁放屁，难不成……就算再不可思议，屈一帆也似乎发现了问题，把自己的打嗝和放屁联系到了一起。

总不会，蓝瞳的女人只是说了说，就变成了真的了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止不住地反胃，恨不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只不过，噗噗噗……呕吐物，从屁股排了出来……

“啊！”上吐下泻，满口粪便的屈一帆两眼一翻，活生生被自己恶心死了。

“咦，好臭。”钟照君捂住鼻子，表情夸张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的雅兴了。”

“没有……不打扰……”酒馆内纷纷响起带着恐惧的声音。

要不是没有第一人带头跑，他们早就崩溃中逃了。

这种女魔头不按照常理行事，万一跑了是死路一条，那不是自掘坟墓。

钟照君从教会人员那儿借了把左轮，咔，弹开弹仓，塞入一枚古铜色的子弹。哒哒，旋转到击发位。

解开保险，嘭的一声，满脸污秽物的男子的脑门上多了个血洞。

“呼。”吹了下□□/口的白烟的钟照君说了句，“可惜。”

可惜什么，大家都有数，胆寒地低头，不敢直视气场两米高的女人。

——可惜死* 得太干脆了，没怎么折磨！

“小姐，没了食欲，我们直接去船上吧。”钟照君归还左轮，在暮晞韵点头后两人携手离开。

出门后，钟照君才问道：“怎么不直接把他杀了，这不像是你。”

暮晞韵撇嘴道：“这不是有你嘛。”

说话归说话，她整个人紧紧贴在了钟照君怀里。

她最近就和患上了肌肤干渴症一样。

嘴角微微翘起的钟照君道：“在我面前，做最真实的你就好，不要有心理负担。”

“我还以为，你猜不到呢。”暮晞韵复杂地侧头看了她一眼，“你小时候和我说，你不喜欢杀戮，恩怨相报何时了，以德报怨才行。”

“我虽然一直不理解这种圣人思想，可在你面前，还是不想被你讨厌。”

恋爱的时候总是会小心翼翼。

“不，不会的，怎么样的你，我都喜欢。”钟照君双手握住她的手，给予力量，“我的观念早就变了，什么以德报怨，以怨报怨才对。”

“退让，只会让别人欺辱更多。”

“很久以前，我看过一本游记，里面有一位大善人，武功高强。她愿意割自己的肉喂食将要饿死的小孩。”

“做过的善事数不胜数，”

“她的名声太好了，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反而处处钳制。”

“所谓的正门，拿道德要挟她，她顾头无法顾尾，两面不是人，被好人审判。”

“她死了，死在好人手里。可不可笑。”

暮晞韵手指轻拂她的眼帘、睫毛、鼻子等面部特征：“我没看过你说的游记，要我说，当好人太累，所以还是当普通人吧。”

“守住内心的底线，不被世俗的道德约束，自由自在的普通人。”

“所以，我如今疯狂的一面，你会依旧喜欢我的吧。”钟照君按住她的手，贴在脸颊上。

“本小姐才不喜欢你，哼～”暮晞韵歪着嘴，抽开手，指尖在她脑门点了点，吻了上去。

蜻蜓点水般，很轻，简简单单的吻礼，表情虔诚，是在告诉钟照君。

会的。

……

女神舰，长三十六米宽十二米，可运送能石数万颗。

坦丁帝国越来越多的普通人也成为非凡者后，三个月往返一次的女神舰的运输量，只能说杯水车薪，满足教会内部的需求。

这让能石在国内炒到了很高的价格，教会对此也进行严格管控。

常言道，被法律禁止的东西往往会产生暴利，肯定有人铤而走险，搞起了黑色生意。

分散在各个地方的教会分部屡屡遭袭，矛头直指哈雷党扶持的势力。

住进女神舰最上等的房间，钟照君详细看起了国内的情况。

她抽空问了句：“暮晞韵，你准备哪方面下手。”

暮晞韵踩着拖鞋坐到她旁边，故意湿漉漉的长发覆盖在细肩上，水滴浸透了衣服，凹陷处若隐若现。

随着前倾上半身，双手支撑在凳子边上，阴影的颜色更深了。

“唔……”她淡粉色的指甲放在嘴唇边，嘟着脸道，“从我父亲那边入手，里克家族，是时候换个领导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