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被恐怖的怪物追杀,被扔下十二层楼,一夜之间接触到完全陌生的世界,你完全不害怕吗?”
“伏黑,你不认为——自己会死吗?”
提问一个比一个尖锐。它们化作剪刀,切开凝固的空气,在胶卷上剪下定格的场景。
一只纤细的手拉动胶卷,使时间重新开始流动。它落在禅院甚尔的腕上,轻轻挪开了男人的束缚。
禅院甚尔坐了回去,椅凳的四条凳子腿敲在瓷砖上,哐啷响。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她们可能陷入了奇怪的冷战中。一整天,禅院甚尔没有踏出房门。伏黑幸和小咪占据了沙发看电视节目,他就坐在餐厅摆弄手机,不知和谁联系。
没有事做,他在房间四处走来走去,像阴影中活动的巨人,无声地彰显存在感。
伏黑幸向来是一个体贴的人,很擅长给人台阶下。禅院甚尔第六次路过沙发后时,她说:“甚尔君要不要出去买冰啤酒?”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