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沾到枕头上就失去了意识,第二天接连三个闹钟都没能把她吵醒。
等到第四个闹钟尽职尽责地铃声大作,伏黑幸才艰难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
按掉闹钟, 她扎在被子和枕头之间蠕动, 像一只满腹怨气的小动物发出呜呜的声音。
枕头边有人说:“不想起床就别起来了,工作又无所谓。”
触发关键词“工作”, 伏黑幸猛地睁开双眼,弹坐起身。
“不行, 干完这票我就要升职了!”
床边坐着一个人,用恰到好处的动作避开她无意识的头槌。
伏黑甚尔架腿而坐,兀自伸开五指,欣赏左手上的粉色橡皮筋。粉粉的小对象在他中指上绕了两圈,有种格格不入的荒诞。
伏黑幸摸了摸旁边的被褥,凉的。
“你一夜没睡?”
伏黑甚尔咧嘴笑, 活像一只不怀好意的鲨鱼,在水底慵懒地游弋。
“你高兴的话,我马上躺进去。”
他说着, 手指勾住衣摆就要往上拉。伏黑幸眼疾手快摁住他的手, “慢着!”
她义正言辞道:“我要去上班了。”
伏黑甚尔表情一垮,“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