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头疼是因为睡眠不足,今天......
她回忆网上看到的褪黑素测评,“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褪黑素虽然助于入眠,不过少部分人服用后好像会做噩梦,导致第二天精神不好。”
时浅轻嗤,用噩梦形容倒是准确。
时隔多年,她仍对那天发生的事耿耿于怀,不然也不至于做梦都将细节梦的如此清晰。
她总是想,云岁晚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omega会连自己的发热期都记不住,既然明知道为什么不打抑制剂?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待在宿舍,要假意来帮她?
给了人希望又亲手将它打破。
之后逃跑计划自然失败了,时浅做不到把处于发热期中的omega独自丢在那。
她不仅将云岁晚好端端送回宿舍,甚至还在对方神智迷乱不清时,负责找到抑制剂帮她注射。
可要说故意的,时浅想不通云岁晚故意这样做的理由。
即使自那后,云岁晚也数次破坏她逃跑,分不清是巧合还是人为。
但这次的确是时浅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也是最为直接因云岁晚而失败的一次。
时浅没法不迁怒于她。
她想着不管如何,今天见到人,都定要新仇旧恨一并清算,把话说清楚。
到剧组,却扑了个空。
现场人员就位,场地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唯独少一个人影。
陶酒四处望望,疑惑问:“云小姐还没来吗?”
一旁助理导演顺口回道:“云老师身体不适,说是要晚点到,先拍时老师的部分。”
“这样......等会麻烦你们了。”
“应该的。”
时浅绕开两人,走到正在调试机位的朝颜身边,搭话道:“朝导,云老师生病了吗?昨晚没来上课,我担心了好一会呢。”
朝颜闻言,百忙中抽空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主演相处融洽总归是好事,她道:“岁晚没生病,只是生理期不舒服,老毛病了,放心她能调整好。”
她未对云岁晚缺席表演课的事有所表示,时浅唇角弧度下垂。
谁担心了。
搞半天,只有她这个做学生的当事人不知道。
上午过去大半,云岁晚姗姗来迟。
她模样如常,根本看不出半分憔悴,一到剧组便礼数周到的为自己耽误拍摄进度,向众人诚恳道歉。
没人忍心责怪于她。
时浅冷眼看着,今天闻到的她的信息素比平时还要讨厌。
似是感应到她想法,待机的时候云岁晚又跟昨天一样,跑到不知哪儿的空教室休息,扰人的信息素跟着一同消失。
时浅一腔情绪没处借题发挥,憋屈的很。
轮到下午双人戏的场次,她才终于逮着机会,在开拍前叫住对方。
“有事吗?”女人脚步停顿,话语简* 短。
装什么装。
时浅抬起下巴,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姿态是不可一世的矜傲,“联系方式,下次再爽约也好直接通知本人,别白白浪费别人时间。”
云岁晚抿唇,秀气的眉毛轻轻拧到一块。
时浅目光挑衅地看着她,过了会,女人启唇低声道:“对不起,我应该提前存下你的联系方式的。”
她没在意时浅近乎于无理取闹的说辞,顺从地接过手机,道歉的话张开就来,如此廉价。
“你......”
“拍摄快开始了。”云岁晚少有的出声打断,微微弯眼,露出极为柔和浅淡的笑意。
这种笑和她平日的感觉很不一样,非常勉强。
时浅狐疑打量,发现女人鬓角有层薄汗,垂下的手紧紧握着剧本,素白的腕上青筋明显。
虽说是夏季,但室内冷气充足,正常人不可能出汗。
她难受是真的。
时浅顿时腾起一股巨大的无力感,话咽了回去。
然而正式开拍,云岁晚便迅速进入状态,演技精湛自然,仿佛刚才时浅无意窥见的脆弱都是错觉。
敬业程度非常人所及,没人看到她前后转变会不感到佩服动容。
时浅闷闷放弃所有打算。
等云岁晚生理期结束再算账也不迟......
当晚,时浅收工的时候已将近十点。
有场戏卡了数条不过,朝颜将她单独留下来反复一直拍到过为止。
回去的路上,陶酒道:“今天应该不用上表演课吧?”
毕竟上课时间早过了。
时浅不置可否,想女人那副虚弱的样子,估计也没精力教学。
她打开手机,准备处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