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意,恨恨发誓一定要寻找出女人的弱点,揭穿她真面目报复。
其实同样的念头,时浅早在新娘学院时就付诸行动过一次,可惜以失败告终。
春节后,她观察了云岁晚一整个学期。
一无所获不说,还因鬼鬼祟祟跟踪的行为,被对方误以为是想要靠近的信号,从此一口一个“浅浅”的叫着,有苦难言。
好在失败教训在前,勉强也能当做经验。
时浅不相信卸下“完美omega”头衔后的云岁晚,还会是那么无懈可击。
她计划的很好,可来到剧组,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她怎么坐那去了?”时浅声音不悦。
“谁?”陶酒四处张望。
运动会的戏份早已拍完,现下转场到了紧邻操场剧本设计里活动最多的休闲区。
她很快猜出女人所指是谁,虽然对方戴着副巨大的墨镜,辨明不了视线方向。
便利店门前摆了几张乒乓球桌,她们休息大多借着台面,可以放放道具杂物。
时浅靠的这台为专门留给主演的空位,方便候场整理造型,另一侧却少了人——云岁晚独自坐到了远处花坛的树荫下。
“不挺好么。”陶酒嘀咕,时浅一向讨厌她。
好什么好?
中间隔着乌泱泱人群,根本就看不到云岁晚在做什么。
时浅黑着脸道:“你去想办法让她坐回来。”
“?”
陶酒迷惑地看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云岁晚好端端坐那碍着谁了,拿什么理由去让她突然换个位置?
可时浅根本不考虑这些,临末甚至补了句:“别透露是我要求的。”
陶酒确定她没开玩笑,嘴角抽搐,万般不情愿又无可奈的,心里骂骂咧咧走过去。
为什么尴尬的事总是由她来做!
云岁晚坐在花坛边,微微仰着头,在补眼妆。
陶酒不好意思打扰,拉过一旁的苏渔小声问:“云老师怎么坐这呢?”
她神神秘秘的,苏渔莫名也跟着放低声音,“岁晚觉得这里清净。”
清净...?
陶酒左右看看,拍摄场地人多嘈杂,无论如何都跟清净沾不上边。
想想时浅交代的任务,她犹豫地张了下唇,然而声音卡在喉咙里,实在羞耻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小渔......”陶酒深吸气,自暴自弃地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干类似的事,形象早没了,何须顾及。
于是赴死如归道:“不如让云老师坐球桌那边吧?补妆方便点。”
苏渔沉吟,“嗯...之前我建议过,岁晚没答应。你等我再问问。”
她语气挺认同,没等陶酒面露喜色。
就听女生突然转头问:“岁晚,小九说想让我们坐过去。”
这一声没压着,周围人都听到了,纷纷侧目。
“......?”
陶酒悬着的心彻底死了,做好被当成神经病的准备。
明明云岁晚连清净这么拙劣的借口都用上了,代表她压根就不想过去。
她本以为苏渔起码会用委婉一点的方式劝说,没料到直接一记重击。
化妆师收手,云岁晚轻轻眨眼,眼眸转动,看向她,却是答了声:“好。”
顺利的不可思议。
陶酒纳闷,晕乎乎地回去复命。
时浅对过程没表示任何好奇,拉下墨镜一角,最先问:“没暴露我吧?”
她连时浅名字都没提到,笃定地保证道:“放心,绝对没有。”
闻言,时浅对结果很满意,推回墨镜,重新倒进椅背里,听见那头人群过来的动静,便装模作样看起剧本。
熟悉的花香萦绕上鼻尖,云岁晚在对面坐下。
时浅借着墨镜悄悄打量。
乒乓球台面较高,堆积有杂物,从她的角度只能看清女人上半张脸。
一半也够了。
她看到化妆师攀谈,云岁晚礼貌的回应;看到苏渔抱怨天气,云岁晚温柔的安抚;看到朝颜来讨论剧本,云岁晚神色认真,专注的眉眼沉静柔和......
和在新娘学院时一样,完美的挑不出瑕疵,连唇角微笑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时浅知道寻找她的弱点并非朝夕之间就能成功的事,但这股在严密防守下似曾相似的挫败,仍让她感到稍许焦躁。
到底问题出在哪呢......
时浅不自知拧眉,手指将剧本边角页折得高高翻翘。
“时浅。”
云岁晚唤她第一声的时候,她并未注意。
以至于第二声,时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