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过去,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喝起热水。
“晚上我用酒店厨房煮点姜汤吧?”
陶酒不放心,总觉得她淋了这么久的雨,身体会落下病。
“嗯。”时浅没反驳,捧着保温杯吹气。
苏渔在一旁听到,跟着说:“小九,你去的时候叫下我。”
“没问题。”陶酒答。
杯口散发的热气扑在脸上,时浅心想,云岁晚的确需要喝点姜汤,她抬眼,透过氤氲水汽瞟了眼侧方的女人。
却不巧,对方恰好看过来。
时浅匆忙举杯喝了口水,忍着滚烫的温度皱眉。
之后的拍摄很顺利,时浅第一次拍雨戏,已比朝颜预计的效果好许多,她没有吝啬的表扬了一番,听时浅答话的声音不对,问:“感冒了?”
“没有。”
朝颜正色,“别不把小病当回事,备点药注意些。”
时浅敷衍应声,云岁晚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风刮着雨水吹进大堂,远处树木东倒西歪。
接下来几天没法拍摄,得等到台风过去,朝颜安排场务将设备收回器材车,抽空招呼她们提前回酒店。
不论过程如何,但最难的戏总算过了。
时浅回到房间第一件事便是泡热水澡,泡完后,身体却没有如计划的轻松些,头反而更晕沉。
该不会真生病了吧......
她吹着头发,听到门铃声响,以为是陶酒,便没什么顾忌的穿着身浴袍去开门。
见到云岁晚的霎那,时浅懊恼自己反应迟钝。
陶酒有房卡,根本不用按门铃。
“你怎么来了?”
现在离表演课时间尚早。
omega半干的发梢向下滴水,透明的水液从锁骨坠落进浴袍深处,惹人浮想联翩。
云岁晚举起手上的保温桶道:“小九拜托我监督你喝完。”
时浅轻轻挑眉,让开身子。
她发现云岁晚现在干脆连她的名字都很少叫了。
除了姜汤,女人还拎了袋药品,叮嘱道:“记得睡前喝。”
时浅默认也是陶酒安排的,随口应声,打开保温桶。
“我九点再来教表演课。”
听她这话是要走的意思,时浅抬起头疑惑问:“不是让你监督我喝完吗?”
“表演课前我会检查。”
“万一我倒掉了呢?”
云岁晚唇角带笑,“这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
时浅沉默,浴袍领口被长发浸得湿透,脖颈水迹明显。
按云岁晚多管闲事的圣母性格,看到了竟然没提醒她。
以往时浅嫌她烦人,可真当她主动保持距离后,反而烦闷,不如想象的舒畅。
房门合上落锁。
时浅咬唇,丢下汤勺,大脑阵阵发热。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晚的情绪波动好像格外大。
第19章 量体温 云岁晚竟然抱得动她
时浅整晚睡得都不安稳。
外面风声浩荡,窗户被风吹的框框作响,街道时不时响起电动车报警的鸣笛。
时浅睡眠断断续续,醒来时头仿佛有千斤重,两颊烧热,几乎不用测体温,就可以确定是发烧了。
自成年分化的那场高烧后,即使有过不少次感冒的症状,也从未往更严重的程度发展,因此对她来说发烧的感觉很陌生,和发热期导致的难受截然不同。
陶酒准备的大袋药品里含有退烧药,时浅撑着酸软的身子爬起来,对照说明书吃下去。
退烧药副作用是嗜睡,好在台风天,剧组拍摄计划暂时搁置,所有人只能待在酒店休息。
她反正也提不起劲干别的事,便想睡一觉,发挥药效,醒来或许会好很多。
但手机震动,提示音弹出。
【云岁晚:朝颜说这几天多教你些表演知识。】
【云岁晚:十点我会来上课。】
朝颜真是分分秒秒的空闲时间都不愿意放过她。
现下离十点不到半小时,时浅当然不可能在云岁晚面前展露出虚弱的模样,想象一下那样的画面,顿感清醒。
一时间头不沉了,身体也不酸了,起床洗漱换衣,一气呵成,为掩盖因发烧而干枯的嘴唇,还特意涂了润唇膏。
门铃准点按响,时浅拨弄长发,打量自己,除开脸颊有些发红外,看不出异样——
“你生病了?”
时浅愕然。
房间窗帘紧闭,仅开了盏昏黄的暖灯,连人脸细节都看不清晰。
可坐下后,云岁晚却语气颇为笃定的开口,已认定她生病事实。
女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