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表任何意见,这会还低着头在看手机。
她凑近看清内容,是地图软件。
云岁晚熄灭屏幕,“再等十分钟,如果救护车没到,我送时浅去医院。”
“你?”
这下轮到所有人一齐反对,尤其苏渔。
“不行,外面太危险了。”
云岁晚却已决定好,只是通知:“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四公里,路况恶劣地图显示堵车,救护车应该堵在路上,我会绕开这块区域,送她去另一家医院,开快些,十五分钟内可以到。”
十五分钟内......还是台风天。不知道她说的快,是快到哪种程度。
苏渔着急又拿她没办法,她已有详细计划,便说明不会再被轻易动摇决定。
稍微了解云岁晚一点的人都知道,她性格虽温柔,待人友善,实际却是非常独断,不受周围想法所影响的人。
众人神色各异,陶酒瞅了一圈,欲言又止。
但时浅不一定愿意啊......
她没有说出来泼冷水,不过最后结果也如她所猜测的一样。
即便时浅已痛的呼吸困难,在听到云岁晚说要开车带她去医院时,仍是抗拒道:“我不去。”
“为什么?”云岁晚侧坐在床沿,手指拨开她脸侧汗湿的长发,这时的语气还是轻柔诱哄的。
她以为时浅只是在害怕去医院,就像小孩本能害怕打针。生病的人会有些不讲道理,哄哄就好。
然而时浅无论如何也不配合。
云岁晚想将她抱起来,她也挣扎的厉害,说什么都不肯,非要等救护车到。
动作挣扎间,反而把自己弄痛,气喘吁吁。
云岁晚不知道她在固执什么,明明难受的是她的身体。
她软着声音,好脾气地安抚:“听话浅浅。”
手被用力拍开,时浅眼眶红红,没缘由的气恼地像只炸毛的猫。
“别碰我!”
云岁晚抿唇,长睫垂下去,眉眼染上愠怒。
“时浅,都这种时候了,还要闹大小姐脾气吗?”
她不再留情,顾不得粗暴的动作会不会弄痛时浅,径直伸手将她拦腰抱起。
生病状态下的omega,反抗力道弱小,压制的毫不费力。
朝颜等人候在走廊,见她们半天没从里面出来,还隐约传来争吵声,本想进去看看。
下一秒,云岁晚抱着人出现在门口。
“车钥匙。”
她声音淡淡,罕见的面无表情,乌发雪肤,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中冷得如同鬼魅。
换成谁都会被一时震慑,朝颜呆滞地掏出车钥匙递给她。
女人接过,没说多余的废话,大步离开。
长裙随着她略显急促的步伐飘扬,难以想象那样纤细的身躯,可以承担起另一个人全部的身体重量。
陶酒和苏渔愣了会,对视一眼,也反应过来小跑着跟上。
我去,就这么轻松的把人公主抱走了?温言重点完全偏离,看得连连称奇,感慨人不可貌相。
雨势浩大,在值班前台惊讶的好心劝阻中,云岁晚抱着时浅踏出酒店大门。
狂风卷着雨水扑面刮来,她脚步踉跄后退小步。
视野白茫茫一片,街上灯光隔着瓢泼的雨幕,变幻出不真实的模糊光晕。
陶酒追出来想要给二人撑伞,可伞面很快便被风掀翻,起不到避雨的作用。
小酒店没有地下停车场,云岁晚按下车钥匙解锁,车灯闪烁,好在朝颜的车就停在门口,可即便是这小段距离,行走的也无比艰难。
风吹得衣裙鼓鼓作响,雨丝从领口灌入,没一会便将身体淋得湿透。
她要在狂风中站稳身子本就不易,怀中还抱了个人。
时浅咬唇,身体热得仿佛雨水落在皮肤上都能蒸发出水汽。
她很想骂云岁晚多管闲事,自己根本没有要求她这样做,她也不想坐车去什么医院。
但看着女人这副模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云岁晚将她放到副驾驶的位置,转而从另一侧开门上车落锁。
车内光线明亮,时浅看清她湿透的长裙顷刻间就在座椅皮面上淌出一滩水迹。
苏渔和陶酒拍着玻璃,云岁晚按下车窗,声音传出去,有条不紊道:“你们不用跟着,小九,记得跟医院联系取消救护车。”
她交代完,转过身,想帮时浅系上安全带。
omega扭动身子,脸颊和眼眶是同样的红润,似还想反抗。
云岁晚疲惫地叫了声她的名字:“时浅。”
什么也没说。
可时浅眼眶红红,瞳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