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升起一股极其陌生的感觉。
她明明和时浅从小一块长大,自以为是全世界最了解对方的人,却在此刻发现,她好像没那么了解时浅,起码在这件事上,她不及云岁晚。
时浅和云岁晚的相处模式很怪异,偶尔又有种奇特的默契,这种默契连对时浅知根知底的陶酒都不具备条件,仿佛旁人无法掺和,是只属于她们二者之间共同的秘密。
她坐在门口稀里糊涂地想:云岁晚为什么跟进去,也肚子痛吗?
虽然疑问很多,但陶酒一向听时浅的话,她看了看手表,还剩十五分钟时间。
...
云岁晚没有同之前一样规矩地停下,反而跟着时浅进了同一个隔间。
时浅拧眉,气喘吁吁道:“你要上厕所去别地......”
女人恍若未闻,锁上门,转过身。
隔间狭小,她一身黑色正装,柔顺的长发自一侧肩头披落和西装融为一体,在顶灯下浸着光。
本身时间就不够用,还要被她耽误,时浅的情绪宛如弓弦上一触即发的箭。
“你听不到我说话吗?”
她背靠隔板,身体因情潮难受的弯腰。
女人垂眼看她,浓密的长睫在眼下透出一团扇形阴影,柔和的光线衬得她面部轮廓温柔,可开口声音却是淡漠的。
“减去回去路上需要花费的时间,剩下十分钟,抓紧时间吧。”
她没有一点要出去的意思,时浅匪夷所思,云岁晚难不成要在这里看着她做?
她咬牙怨恨,好一个趁人之危报复的手段。
omega眉头紧皱,脸颊潮红一片,眸中汪着水光,泪痣在通红的眼尾异常妩媚,分明是无比虚弱情动的模样,但目光强烈的情绪,又让她看起来很是倔强。
云岁晚微微翘起唇角,漾起熟悉的笑意。
“你觉得十分钟够吗?”
时浅只是死死盯着她。
女人食指抵着下巴沉思,自顾自道:“嗯...不够吧?”
“你到底要说什么?”
云岁晚慢条斯理收回手,靠近一步,隔间本就狭窄,留在两人之间的距离所剩无几。
“时浅,你知道还有其它更快的办法。”
她身体挡掉大半光线,时浅迫不得已抬眼看她。
女人唇角噙笑,微垂睫羽下如墨的瞳孔幽深,“就像你昨天做的那样。”
不可能!
时浅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她还未反驳,云岁晚就已经从她的眼中读出情绪。
眉间不耐稍纵即逝,她抬起时浅的下巴,轻声道:“在这个世界,它没有特殊含义,就是一块皮肉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呢?”
时浅大脑混乱,理智同欲望拉扯。
僵持的时间也算在那十分钟之内。
云岁晚无奈地通知:“时浅,你别无它选。”
不等时浅反应,扣在下颚的手指转而沿着她脖颈下滑,准确无误地伸手探在后颈腺体的位置。
“唔......!”
时浅捂住唇,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失礼了。”女人声音抱歉,垂头的姿势让她面部背光陷入暗区,唇角笑意模糊,眉眼的疏离反而清晰可见,美丽又冰冷。
她说着失礼,手指却更过分地揉着她腺体按下去。
时浅身体颤抖,掌心下牙齿紧紧咬着唇,仍有声音流露,闷闷的自掌心溢出。
她想要躲避,可浑身发软,身体控制不住弯下去,紧贴后颈的手指如影随形,时而轻柔抚摸打转,时而用力揉弄。
时浅扭头本能挣扎,抗拒的动作反将腺体从对方手中重重蹭过,双腿发软的险些跌落,女人及时伸手,牢牢揽住她后腰。
她整个人囚禁在狭小的空间中几乎动弹不得,晚香玉浓郁的香气紧密包裹,顺着急促的呼吸融入她的身体,仿佛亲密无间。
时浅感到无与伦比的羞耻感,最为敏感的腺体被人肆意玩弄。
太丢脸也太屈辱了。
时间变得分外漫长,积攒的渴欲在安抚中得到释放又堆积出更多难以承载的快意。
时浅后背发麻,察觉到危险升起战栗。
在常规结合中,到了这步,需由alpha咬开腺体将信息素注入,完成标记。
那是一种对标记本能的恐惧,即便她很清楚面前这位女人是omega,无法标记她。
“怎么还没到?”
略显疑惑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时浅耳根发热,红得滴血,鸵鸟似闭着眼,长发尽数散落,遮挡住不堪的表情。
云岁晚忽地收回手,压迫骤然消失有了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