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语气带刺,话音伤人。
可女人恍若未觉,若有所思地反问:“浅浅是因为我不开心?”
时浅气急反笑,云岁晚是有多自恋才会这样认为?
“你在问我?我难道要因为你开心?”
沉默一旦破开口子,满腔的情绪就得以宣泄。
“我又不像你,可以将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过,对你来说这些都无所谓吧?我自以为过分的要求在你眼中也幼稚的可笑吧?因为我是omega,所以你觉得无所谓,所以觉得不用顾及我的感受对吗?”
云岁晚怔怔愣在原地,仿佛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冲击的不知所措。
时浅明明求之不得她不要提及此事,她自己也绝不想主动勾起难堪的回忆,可云岁晚当真跟没事人一样,她却也不满意。
她简直快要被自己的矛盾逼疯,擅自以恶意的想法控诉对方,即便明知客观角度,对方没做错任何事。
“对不起。”
雨势浩大,女人轻声的道歉几乎和雨声重叠,透着无奈的味道,她没有回答时浅满含攻击性的追问,或许也觉得那是无理取闹。
时浅听腻了她一次次的道歉。
为什么云岁晚总能将道歉这么轻易又廉价的说出口?
她平复呼吸,漠然道:“我不需要你道歉,别再跟上来。”
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扭头却瞟到云岁晚肩膀处湿了大片,伞沿雨水连成线直直坠落,在她西装外套上洇出深色的湿痕。
时浅目光微顿,随后毫不留恋地撤走。
雨水并未因她迈步踏出安全区而无情降临,伞面始终倾斜牢牢撑在头顶。
云岁晚将她送到门口处,不等她提醒,听话地站在原地,目送她身影消失。
第38章 无用的标记 信息素顺着omega的齿……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 天空被乌压压的黑云笼罩,从高楼望出去,城市纷纷亮起灯光, 明明只是下午一点,却仿佛提前步入黑夜。
室内热闹,四周都是嘈杂的人声。时浅懒懒坐在靠窗的工位,腿上盖着条毛毯, 望着倾盆雨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岁晚?怎么搞得, 衣服怎么湿成这样!”
苏渔惊呼, 连忙把女人的外套脱下。
造型师闻声而来, 云岁晚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不小心淋了雨,麻烦您了......”
轻柔的声音传入时浅耳中,给她焦躁的情绪又平添一丝涩然,心里乱成一团麻,五味杂陈。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想怎样。
一整个下午, 云岁晚的心情似乎也受时浅影响,少见变得低落。
最为直观的便是,她不再沉默地跟在时浅左右,大部分待机的时候都一个人静静看着剧本, 气质冷淡得如同轻盈的雪花, 带着股一触就会融化的意味。
可这样的变化也仅仅存在那一下午,很快她又恢复如常,面色自然的挑不出半点瑕疵,照常同时浅问好。
时浅自认一辈子也学不会厚脸皮到她这种程度。
发热期带来的情潮越来越微弱,时浅得空记录下规律, 想要证实自己身体在受这个世界影响的猜测。
她复盘才忽然发现,外景那天不愿回忆的插曲后,一下午身体都异常平静,甚至加班到天黑工作时间比以往更久,她却没有觉得情潮汹涌难受的无法忍耐。
要知道前几日,坚持到过半,便又会冒出渴欲。
当时只以为是受惊过度所致,现在细想这个理由未免太过于牵强。
是因为云岁晚对她做了什么吗?然而时浅不可能去主动询问将已翻篇的事再度提起,便在这一日打了个问号存疑。
发热期结束,暂停的表演课也要随之继续。
此前她虽避不开和云岁晚有工作上的接触,但至少拍摄现场人员众多,不会尴尬,而表演课两人单独同处一个空间内......
时浅不满皱眉,收起胡思乱想。
她为什么要尴尬?该感到心虚的应该是云岁晚。
...
夜色幽幽,房间窗帘紧闭,灯光全部打开,柔和的光线营造出温暖舒适的氛围,时浅却板着脸,双手抱臂,散发出格格不入的冷傲。
她静* 坐在沙发里数着时间等待。
九点整,门铃被久违的准时按响。门未关严,礼貌的三声后,女人推开。
omega严阵以待的肃然劲即便再不懂察言观色的小孩也能看出异样,云岁晚微怔,走到她对面坐下。
她想或许时浅仍在为那件事感到屈辱,毕竟她自尊心甚高,一向好强。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