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晚本身非科班出身没接受过系统化教学,全凭天赋和经验摸索,她不想时浅走她的老路,便依然还是用上了朝颜准备的课件,如果有理解困难的地方,再详细演示。
她声音放的正经认真,保持一定距离,怕惹得时浅不快,对方看起来并不想靠近她。
可这样介绍了一会,却感受到omega灼灼的视线,几欲要将她盯穿。
空气躁动的因子,像充斥浓烈负面情绪的火药桶。
云岁晚放下平板,对上她恰恰与之相反,冷冽的眉眼。
她微不可闻叹气,唤道:“浅浅。”
这一声借着气流抒发,透露着乞求的无奈。
女人一袭浅蓝色睡裙,肤色白到透明,清丽的素颜犹如一副水墨画,眉间愁绪笼罩在烟雨中,神色是超然物外的淡然。
时浅不明白。
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装作无事发生,那时强势的姿态又去了哪里?
她顾及云岁晚是omega,即便讨厌她,恨得牙痒,却也还想着要尊重她,别让她在最脆弱的时候难堪,别让她不得已失态。
虽然这些多余的顾虑,连当事人都觉得无所谓。
然而云岁晚是怎样对她的呢?不打一声招呼的擅自帮她做了选择,也不打一声招呼地舔上来逼迫她暴露出最不堪屈辱的一面。
“只是一块普通的皮肉”,云岁晚轻描淡写的语气,归根结底,是认为同为omega不必较真,显得时浅大惊小怪的坚持颇为可笑。
她总在被云岁晚牵着鼻子走,因为所谓的太心软而导致的吗?
沉默在房间内蔓延,许久后女人打破无声的对峙。
“对不起。”她再次为之前的行为道歉。
道歉和原谅是两码事。
时浅不会再轻易接受她廉价的道歉,像傻瓜一样被糊弄过去。
“我说了,不需要你道歉。”
云岁晚轻轻蹙眉,“我该怎样做,浅浅才能感到痛快?”
她的神色看起来担忧的好似真情实感想要替时浅解决一切困扰她的原因,时浅不确定那有多少演技的成分在里面。
她不答话,女人接着道:“我绝没有轻视你,不尊重你感受的意思,只是在那时那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方式。”
时浅冷冷看她。她不需要冠冕堂皇的解释,对方说得这些,难道她不清楚吗?
云岁晚没等到她的答复,垂下眼,放弃了时浅会原谅她的想法,她在敲门前便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做好了准备,低低道:
“我说过我可以接受一切惩罚,如果你觉得我在羞辱于你,可以将它尽数还回来。”
她偏头,将长发拨拢到肩侧,露出修长的脖颈,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好像真如她所说般,那里只是一块普通的皮肉,根本不是对于omega来说最重要的腺体。
一股强烈的情绪,不可遏制的从心底涌上来,时浅险些失去教养。
云岁晚根本到现在都还没能理解,她到底在为什么而生气,即便让云岁晚体验她同等的羞辱又如何?
不...云岁晚根本都体验不到那样的感受。
她没有羞耻心,也没有自尊,何况时浅只是一名对她造成不了威胁的omega,想必无所谓极了,才可以做到用这么轻松的姿态开口。
内心像一壶烧开的水沸腾冒泡,时浅愠怒的同时,生出酸楚。
那种不满足、空虚的饥饿感再度浮现,促使她迫切的需要拿点什么东西填满,无处宣泄积压的情绪又在她体内疯狂作乱。
时浅忽地站起身,前段时间染回来的冷棕色长发,衬得她精致的眉眼凌厉,在素颜状态下,仍具有十足冷艳的攻击性。
她走到云岁晚身前,低头,柔和的暖光打在头顶,眼周因情绪激动泛着薄红,陷在阴影中看得并不清晰。
“不转过去吗?”
omega突然发问,云岁晚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抿唇侧身。
光洁的天鹅颈优雅低垂,黑发散落在两侧,透出的皮肤是触目惊心的雪白,看起来漂亮的与寻常后颈无异。
时浅抬手,手指精准地按在埋藏于腺体之上的区域,女人上身下沉,靠撑在沙发上的双手勉强稳住身形。
空气中晚香玉的香气无形波动,甜腻地自她后颈散开。
“你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
云岁晚没作声,手指攥紧沙发上的毛毯。
时浅指腹揉着她的腺体,就像她当初所做的那样,只不过更过分的带着泄愤的力道。
为什么云岁晚不回答?
还是无所谓吗?
她目光晦涩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