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着这样的态度,才能一身轻松, 抛去许多没必要的烦恼。
可如今云岁晚于她,却巧妙的处在了两者之外的模糊界限中。
讨厌?不够彻底。
喜欢?也算不上。
以至于时浅少见的陷入到了矛盾的纠结中,如何自然的应对云岁晚成了一大难题。
总之就是很不对劲。
她辛苦贯彻的人生理念遭受重创,情绪竟被旁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所牵动。
甚至包括身体反应。
时浅懊恼, 耿耿于怀一下午。
单纯被擦下眼泪而已,耳朵为什么要发烫?脸为什么要红?
被对方用疑惑的声音询问“很热吗?”的时候, 她简直丢脸的想找个地钻进去。
事后更是后悔的恨不能时光倒流躲开。
都怪云岁晚莫名其妙的突然上手, 她们关系有熟到这种地步吗?
时浅复杂的情绪活动, 陶酒无从知晓,只听着她叹气的频率默默咬牙。
她倒是宁愿对方像平时一样不高兴了闹闹大小姐脾气。
但做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愁苦样,偏偏问了又不说原因,欲言又止的让人憋屈吐血,为乳腺着想,她索性离得远远的。
往常回到酒店, 陶酒总要习惯性往时浅房间转上一圈。即便酒店保洁打扫的再干净,她也要整理下衣柜或是顺顺床铺,不知道跟谁学的操心性格,时浅多次劝阻均无果, 便随她去了。
今日却稀奇的一出电梯就率先道别, 开门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很快没了人影。
时浅以为她有急事,不甚在意,已养成习惯性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她警惕扭头。
女人走到身侧, 疑惑道:“浅浅今天好像有心事。”
云岁晚擅长察言观色,有时也弄巧成拙,颇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味。
听着罪魁祸首一无所知的无辜语气,时浅生硬答:“没。”
她态度敷衍,女人沉吟,却没追问,体贴的结束话题:“抱歉,是我想多了。”
时浅又有些懊恼,她本意并非想要这样和云岁晚说话,然而每次都会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显得态度很差似的。
差吗?
她回想过往,心虚。
可能确实有一点......
当然,时浅不会为此感到愧疚。
...
黑眼圈难以处理,影响上妆效果,很难判断早晨醒来会不会消退,时浅只好在眼部护理上花了大量时间。
门铃被按响时,她刚摘掉眼膜,揉着未吸收的精华液顺手开门,见到门外那张脸,顿感不公。
凭什么同样睡四小时,云岁晚素颜没有半点摧残的痕迹。
她愤愤,坐回沙发里问:“今天教什么?”
眼周娇嫩的皮肤因按摩微微发着红。
这副模样,看来是洗漱完还没来得及查收通告安排。
云岁晚了然,垂眼打开平板,“明天拍第52场戏。”
剧本她们早已烂熟于心,关键剧情提场次就能知道内容。
时浅身体一僵,拿起剧本翻得哗哗作响,停顿在不堪入目的那一页,几行文字刚入眼,便猛然合上。
进度怎么这么快!
云岁晚用她那独有的,不急不缓的语气继续道:“鉴于我们没有拍床戏的经验,朝颜给了学习资料。”
学习资料的特殊含义显而易见,时浅耳朵隐隐发热,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面不改色将这句话说出口。
电视色彩变换,投屏连接成功。
女人投来视线,嗓音温柔,“她让我们一块看。”
说完停顿,似在征求她的意见。
时浅慌乱地移开眼,侧身望向屏幕,“知道了。”
可很快,她目光就又被烫到般快速撤了回来。
脸颊犹如火烧,升起热度。
画面里两个女人激烈的交缠在一块,简直是0帧起手,开场高能。
暧昧的声音在房间回荡,云岁晚按下暂停,声音略迟疑,“朝颜说为了节省时间,她只剪了重要片段,还要继续吗?”
很微妙的问句。
时浅逞强:“这有什么。”
她调整了个放松的姿势,缩进沙发里,满不在乎地说:“放吧。”
画面继续。
纵使知道所谓学习性质的影片尺度定不会小,时浅仍是在看到主角褪去上衣时,没忍住羞耻地躲闪开目光,当瞟到云岁晚认真观摩的表情后,又不甘示弱的再度折返。
只是工作而已,她努力给自己洗脑,虽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