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生怕摸错了不该摸的地方,时浅的目光一直在跟随手指的移动而移动——她很坦然的认为自己有这样担忧很正常,毕竟她毫无相关经验。
然而这一眼看去,却险些忘了要说的台词。
云岁晚雪白的脸颊浮着层动人的潮红,是一种比任何腮红都要更自然、也更漂亮的颜色,面若桃花,无比明艳。
她眉头轻蹙,双眸软成一滩水,仍旧带着隐忍的意味。
时浅找回声音,指尖按下去,道:“张嘴。”
云岁晚沉默地看了她一会,眸中有些许不满,对于高傲的温时漾来说,这种行为无异于羞辱。
但对方是她的爱人。
她在对峙中,妥协的一言不发张唇,报复性用牙齿咬住探进来的指节泄气。
剧本里温时漾这下咬的很用力,实际上云岁晚没用力气,只是叼着她的手指,不痛不痒。
时浅配合地发出痛哼:“嘶......时漾!”
牙齿松开,舌尖讨好地缠上来。
时浅蓦地肌肉绷紧,失去了对戏轻松的心态。
手指温热,裹在柔软中。
她几乎不假思索的就想要抽出来,仅存的理智阻止了前功尽弃的冲动。
时浅心跳如擂。
云岁晚湿润的眸子仰望着她,视线粘腻的仿佛化为实质,带来同手指一样,难以言喻的触感。
明明手指日常要接触很多东西,使用频率那么高,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敏感。
可心里好像爬满了蚂蚁,整条胳膊酥软,肉麻的无力。
时浅咬唇,脸颊发烫,连带呼吸都不再顺畅。
桑晚这时应该是什么反应?她脑袋已经乱糟糟的压根抽不出空余的心神思考。
躺在床上摆出一副任人采撷模样的人分明是云岁晚。
她应该是主导者才对,主动权却全被对方夺了去。
时浅出戏的很彻底,然而云岁晚仍在继续,不受她所影响。
甚至入戏深了,发挥的更出色。
她嘴唇异常嫣红,和白皙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画面触目惊心,看得时浅心头一颤,羞耻的目光无处安放,飘忽不定的一通乱扫后停在她潮湿的眼眸中。
那里面带着迷醉的暗欲,瞳孔漆黑,水波晃动,床头灯光落进去,洒下一捧星屑,又焕发出璀璨夺目的神采。
漂亮得不可方物,让人移不开眼。
时浅呼吸微窒。
云岁晚说示范给她学习。
学习的本质是理解,她却很难形容,这具体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要细说和平时区别在哪,好像也没有变化。
可云岁晚水汽氤氲的眸、发红的眼尾都像钩子似撩着人,漫不经心透出股妩媚的意味,清冷的样貌硬是这股被媚气掩盖,犹如志怪里勾魂夺魄擅长诱惑的狐狸精。
比影片最后看到的表情还要更......
时浅咬紧唇,她没有发觉自己眼眸同样湿润,眉头难耐地蹙在一块。
手指紧裹的触感忽然停下,云岁晚松唇,放开了她。
意识到结束了,时浅慌忙抽出,起身拉开距离。
身上无形笼罩的束缚终于散去,得以呼吸。
然而一吸气,晚香玉浓郁甜腻的香气又铺天盖地地涌入她的身体,熏得大脑昏昏沉沉。
太危险了。
她抬腿,长久没动的膝盖僵硬,差点没跪稳跌坐到女人身上,还好反应及时的狼狈躲开,坐在了另一侧床面。
其实接下来还有段内容,但时浅觉得够了。
她根本就学不会云岁晚那样的。
为什么对方总是能轻而易举用熟练的姿态做任何事,即便连这种也......
云岁晚擦了下唇角带出的液体,时浅刚刚抽走的动作过于急切粗鲁。
她坐起身靠在床头,表情已恢复如常,脸颊绯红的颜色也一点点淡去,仅留有眸中未退的水汽,和她平静的目光糅杂出动人的矛盾。
时浅手指蜷缩,感受到微凉的水意后,触电般飞快张开,别扭地翘在空中。
她喉咙发紧,讷讷道:“好了......”
馥郁的玫瑰香气不自知的充斥着整个房间,和她的主人一样收了辛辣的张扬劲,纯得能滴出汁。
omega脸上红霞遍布,原因不必探究也很显而易见。
云岁晚唇角牵起轻微笑意,视线下垂,问:“不用去洗手吗?”
手指湿漉漉的液体在空调拂来的冷气中干透,冰冰凉覆在皮肤上。
女人嗓音干净柔和,时浅却莫名听出轻佻的意味。
以她的性格,本应该在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