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坠落。
时浅心头一颤,感受到她的吻下移,蜻蜓点水地滑过每一寸皮肤。
细密的吻编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包裹在里面,透不过气,轻松的乱掉了呼吸。
终于吻到唇上时,她微微睁大眼。
朝颜自监视器捕捉到这一下变化,皱了下眉,没喊cut。
花香顺着唇齿侵入,时浅一瞬间出戏。
即便身上的女人演技再好,即便她表情控制的再厉害,厉害到仿佛换了副容貌,也改变不了她是云岁晚的事实。
意识到这点,唇上的触感就变得尤为磨人。
云岁晚唇瓣碾着她,不同于一触即分,也不同于之前承受温时漾毫无技巧报复的发泄。
她嘴唇微张,含着时浅的唇瓣,用很轻的力道吮吻。
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唇,以闪电般的速度窜进胸膛,激得心跳不断加速。
时浅大脑缺氧昏昏沉沉,无法张口呼吸,鼻息凌乱粗重。
耳朵摸上来微凉的手指,她敏感耸肩,喉咙吐出的气息,尽数堵在末端另一对唇上。
云岁晚捏着她耳廓,手指刮动,摩挲的响声清晰传到耳道里,结合那又痒又黏糊的触感,时浅肌肉死死绷紧,头皮几乎要炸开。
耳朵烧得滚烫,连带脖颈也热得生出汗意。
吻仍在继续,手指也没停下,捻到耳垂,时浅紧闭的长睫不安颤动,浑身充血,心脏快要撞破胸腔。
云岁晚为什么这么熟练......
她控制不住地去想。
吻从嘴唇离开,心里有一瞬空落,很快被填补。
云岁晚垂头,撑着床面的手推动,睡裙柔软的布料贴合塌下去的腰身曲线,她下移到时浅的颈侧。
唇滚烫,经由过的地方燃起簇簇火苗。
时浅胸口大幅度起伏,锁骨自皮下挺立再平落,往复数次,仿佛不是云岁晚吻她,而是她的锁骨在亲云岁晚。
耳畔手指滑动,抵到唇间。
“张嘴。”
时浅茫然睁开眼。
“cut!”
房间内火热的温度骤降,气氛霎时冷却,她心跳也差点跟着停止。
云岁晚起身离开,整理堆在腰间的裙摆。
化妆师围进来补两人晕掉的唇妆,时浅脖颈和锁骨的口红印也需处理干净。
朝颜便在这空当,心平气和的点出问题强调。
“时浅,你是被动方没错,但太过于被桑晚牵着走了,你要回应她,不能成单方面的独角戏知道吗?”
成败关键都在时浅身上,朝颜就没说重话,以免加重对方压力。
刚刚表现的已经比她设想的好许多,起码时浅没怯场演了下去。
她给予一定鼓励:“整体不错,表情还是要注意些,再来一条。”
时浅无声松气,“好。”
她躺回去,重头开始。
身上刚平息的热意,再度浮起。
她记着朝颜的话,因此在云岁晚亲上来时张唇,微弱的回应。
然而时浅经验实在有限,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接吻,便只能笨拙的模仿对方吮吻的动作。
唇瓣摩擦,和一昧承受的感觉截然不同。这才是真正的接吻,要由两个人配合完成。
大脑飘然,又好似吸饱了水的海绵一样沉甸。
她四肢百骸都浸在难以言说的酥软中,提不起半点力气。
花香浮动,融入急促的呼吸。
女人常年冰凉的指尖贴在唇缝间,被炙热的气流打出温度。
“张嘴。”
时浅睁开眼。
云岁晚悬在她上空,脸颊泛红,不好意思的表情里带着隐隐期待。
期待温时漾答应她。
演技顷刻将时浅带入戏,她定下心神,一言不发张唇,牙齿准确无误咬在探进来的第一个指节上。
她用的是虎牙,齿尖尖锐锋利,陷进皮肤里。
“嘶......”云岁晚痛哼,叫道,“时漾!”
时浅长睫颤动,不自然地耷拉下来,耳膜鼓动,心跳声震震。
她抬起舌尖。
云岁晚拥有一双和她的脸很相配,漂亮的手。
手指修长,白皙如玉,放松下垂的时候,骨节呈现出锋利而精致的弧度。
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完美的。
味觉品出了晚香玉混合护手霜的清香,时浅藏在身侧的手指揪住床单,略微艰难地活动着。
云岁晚不知道自己手指很长么?还非要用中指。
她毫无章法,懵懂无知,仅是对抗怪异的不适感就花去了所有精力。
动作是做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