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生气,因为同时意识到云岁晚是在提醒她。
时浅稀里糊涂的,竟把剧本动作忘得一干二净,原定这里她应该伸手扶住桑晚的后腰回应。
她羞窘得浑身冒着热气,强行打起精神。
女人腰肢纤细,柔韧的腰线塌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手指搭在上面,隔着轻薄的睡裙,能感受到陷下去的脊沟。
温热透过肌肤传递到指腹,触感很奇妙,时浅不自觉抵着脊沟线条摩挲。
这些下意识的行为,出自未经思索的冲动本能,待察觉云岁晚移动的手指微顿,她立马尴尬停下,一时间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
心跳声砰砰,时浅脑袋乱成一团糨糊。
女人手指继续下移,贴着大腿探进裙内。
即便她知道什么都不会发生,只用做做样子,仍然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那是更为私密的部位。
唇上的触感分离,云岁晚略微起身,分开一点距离,盯着她的神色。
镜头切镜,要给时浅面部特写。
虽说布料遮掩下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要传达给观众的信息是实打实的什么都做了,因此时浅必须要露出相应,足够有说服力的表情。
云岁晚眸光微暗,视线里,时浅已经努力了,但还远远不够。
手指倏而贴着大腿内侧上滑,肌肉迅速警觉绷紧,她停在靠近腿根的位置,指腹摩擦,轻飘飘地添了一把火。
omega抬腰,咬唇闷哼,呼吸乱的毫无规律。
她浸在潮湿水汽中的眸子毫无杀伤力地望过来,刚聚起的一点愤恨很快又被失神拖拽着淹没。
云岁晚动作没停,时浅迷离的眉眼渐渐带上未知不安的恐慌,矛盾在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cut!”
朝颜清亮的声音打断。
在场所有人都默默松了口气,中央空调尽职运转,却不起作用,房间温度反有上升趋势。
腿根的手指飞快抽离,短暂迷茫后,时浅愤怒地看向女人。
云岁晚低敛眉眼,红唇张合,没有发出声音,做出“抱歉”的唇形。
“过了。”朝颜笑道。
现场响起欢呼,门外人听到动静跟着进来,陶酒和苏渔一马当先。
“岁晚!没事吧?”苏渔冲过来扶着人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仿佛拍的不是床戏而是武打戏。
时浅一口气梗在心里。
她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我好么!
陶酒蹑手蹑脚,颇为心虚地凑到她身边,小声问:“还好吗?”
拍摄期间她们都在外面,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具体做到哪一步,见时浅衣服虽有些凌乱,但还好端端穿在身上,她便稍微放下心。
当然不好。
时浅回放都懒得看,提着酥软的身子,一言不发没好气地离开现场。
她又不可能对外说云岁晚做了什么,再说也的确拜对方所赐,才这么快过了今晚这场本应该是持久战的戏,免去更多煎熬。
陌生奇异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身体上,导致时浅走路很是怪异,更难受的是那之间......
“啪”的一声,她用力合上浴室门。
云岁晚收回目光,走到监视器前。
画面里omega脸颊绯红,双眸涣散,是惊心动魄的妩媚。
她抿了下唇,听见朝颜犹豫道:“你本意是好的,但下次最好别再这样做了......过分了。”
以她的眼力又怎么看不出时浅突兀的几次转变,明显是人为操纵的救场。
但她又有点不相信云岁晚会做这样的事。
对方一向很有边界感,过往演的最亲密的戏也仅限于拥抱,当初她能答应接下这部戏,朝颜还觉得惊讶呢,因此她只是试探地一问,以为会得到否认的解释。
然而身侧女人淡淡的声音传来。
“没有下次了。”
她愕然。
的确没有下次了,之后剩的床戏,受方都是桑晚。
...
收工比预计早很多,到酒店时钟也才刚刚转钟。
许是心力消耗巨大,时浅竟少见的半夜感到饥饿,第二天不用早起,陶酒便借用后厨做了份蔬菜沙拉。
这个点的餐厅冷清,空无一人,时浅坐在靠窗的餐桌,没有刷手机也没有看外面夜景,长睫微垂,目光出神的机械性将蔬菜叉进嘴里。
陶酒观察的心惊肉跳,该不会真被床戏给刺激到了吧?
拍成什么尺度她看不了回放无从得知,脑海里的猜测走向就逐渐离谱。
可她又很清楚以时浅的性格,真不愿意做的事谁也没办法逼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