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怎、怎么了?”
“吃完了。”她话音简短,仿佛有十万火急的事,快速转身离开。
“叮——”电梯到达楼层。
因情绪不稳,大步匆忙的脚步声被地毯吸走。
时浅越想越咽不下今晚这口气,偏偏这股气愤还无法同任何人倾诉,只能去找知情的罪魁祸首发泄。
她走到房间门口,正巧撞上前来送东西的苏渔。
“时老师?你房间不是在对面么。”
时浅垂眸看着她手上的房卡,摊手道:“我找云岁晚有事。”
苏渔被她很自然的动作整得一愣,以为是有多么严肃的要事不方便外人在场,便把房卡递给她,掏出个药瓶一同交过去,道:“那你帮忙把这个给岁晚,让她少......”
话音未落,时浅刷卡进门,一串动作行云流水,等苏渔反应过来时,门已经在她面前合上了。
她呆了会,叹气,掏出手机将嘱咐用短信的方式发送。
室内光线很暗,云岁晚似乎仅开了盏床头灯,时浅借着昏暗的光线随手看了眼药罐。
艾司唑仑?
她没来得急细想,随即便被房间弥漫的甜腻香气夺去注意力。
第49章 生理需求 留在这是想帮我解决?
云岁晚到了夜间更为浓郁的信息素, 配合这股甜腻过头的味道,很不正常。
时浅脚步顿在原地。
房间里轻轻传来疑惑地呼唤:“浅浅......?”
她舒口气,迈步——
“别进来!”
女人语气慌乱地呵止, 罕见失去从容。
但已经迟了。
时浅向来是决定要做的事便不会犹豫的性格,大小姐脾气发作又哪里会征询旁人意愿,如果她是那么有礼貌的人,进门前就应该老老实实敲门。
再说, 她是冲着发泄来的,心里带气, 脚步迈的幅度都比平时大, 话音落的瞬间已拐过玄关, 踏入室内。
两边房型布局都一样,怎么就看不得了?
时浅双手抱在胸前,站定,下巴轻扬,视线扫去正欲阴阳怪气讽刺一两句。
然而紧接便明白女人制止的用意,红唇微张, 尴尬愣住。
云岁晚似乎很匆忙的整理了一下仪容,依旧于事无补。
她侧着身子半靠在床头,软薄的睡裙紧贴腰臀曲线垂坠,裙摆微卷凌乱搭着大腿, 堪堪遮住腿根。
莹白的肌肤在暖色光线中浸出蜜一样的颜色, 双腿闭拢,交叠的线条隐入裙内。
云岁晚抬手将羽绒被拽到腰间,盖住大片春色。
她轻轻喘着气,脸颊晕粉,肩头本应如流水般柔顺的发丝, 揉得散乱,披在雪白的肌肤上。
空气中浮动的花香无比暧昧,充斥着诱惑的气息,时浅顿时如芒在背。
有什么比撞破人解决生理需求更尴尬的事吗!?
何况还是因她不打招呼所导致。
心跳飞快,她强装镇定,用寻常的语气问:“发热期到了?”
她努力将这件omega必有的生理需求说的跟吃饭喝水那样简单,事实也的确如此。
就连曾经学院里的贵族小姐们也会有闺房私话,谈论这些并不稀奇。
“......”云岁晚垂眸,低低应:“嗯。”
时浅来前准备的一系列气势汹汹的话,噎在喉咙里,全部变得不好发作。
沉默蔓延,反而是女人先问:“有事么?”
手指攥紧药瓶,她清了清嗓,走过去将药放到床头柜上,道:“苏渔给你的。”
热辣的玫瑰香气靠近,云岁晚抿唇,极为缓慢地眨了下眼,“谢谢。”
时浅垂头看她,女人没抬眼,纤长的睫羽自然上翘,弯出一道漂亮的剪影,离近了,她脸上那抹粉看着更为明显,像是粉色的颜料,在画纸上一点点晕染开,楚楚动人。
心尖好像被什么东西挠了挠,发痒。
时浅大为惊慌地拂去这种感受,掩饰性扬声:“你…谁允许你今晚拍摄的时候做多余的事了?”
原计划气急的声音,干巴巴的没半点威慑。
云岁晚胸口起伏,压抑地吐出一口气,“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她抬头望过来,眸子糅杂着水光,充血嫣红的唇张合,“可以原谅我吗?”
时浅心跳空了拍,咬牙。
太狡猾了,云岁晚从善如流的道歉示弱,轻松就将她的质问化解。
她有什么道理不原谅云岁晚?对方本就是受她演技连累,才用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
可时浅又本能觉得,不应该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