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轻叹,打断omega头脑风暴,抛去一贯温和含蓄的语气,直截了当地问:“浅浅有别的事么?”
时浅嘴唇微动,眼神怨怼。
云岁晚抓着被角的手指紧了紧,声音轻柔飘渺,“还是说留在这,是想帮我解决?”
话音落,犹如一粒石子投掷到平静的水面掀起一阵波澜。
时浅目光跟随她略显刻意的动作看去,这才注意到,她捏着羽绒被细长的手指沾着未干的水渍,透明晶莹的液体裹着漂亮的手指覆了一圈。
脑海里响起轰鸣,大火燎原,顷刻间,时浅脸烧得发烫。
她看着女人淡然的眼眸,震惊之余费解。
怎么会有云岁晚这么厚脸皮的人!?
...
拍摄场地转到了温时漾家中,环境相较于之前舒适很多,待机有柔软的沙发供以休息,午休甚至能到空置的客房睡一觉。
时浅顶着低气压,懒懒地靠在沙发里,她想了一夜,发现实际上自己的问题更严重。
云岁晚处于发热期中,有那方面的需求很正常,是她打扰了对方,还不知分寸地待在她的房间里迟迟不离去,所以说那样的话也情有可原。
可......
时浅剧本晃动,抵在下巴尖,目光幽幽投向对面沙发安然坐着的女人。
可云岁晚的信息素分明很正常!
清甜的花香盈盈缠绕鼻尖,有股略苦的药气。
场务在周围布置,人声嘈杂。
她咬牙切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不是说你发热期么?”
云岁晚抬头,困惑地思索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道:“啊...好像是我弄错了,可能还要过几天。”
她唇角笑意清浅,自然得没觉得有丝毫不对,回答的简直敷衍至极。
发热期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弄错?
时浅无端想起她昨晚的模样,也就是说,她那时只是在单纯的取悦......
脸颊升起熟悉的热度,时浅心烦意乱地竖起剧本。
应该害羞的是云岁晚,她总在莫名其妙脸红什么。
剧本遮挡住视线,但阻挡不了发散的思绪。
印象里,云岁晚不应是纵欲的人,相反她禁欲的过头,如果没有发热期,仅看外表都很难将她同情.事联想到一块。
这样的人私底下也会为了纯粹的欢愉而自我安慰吗?
omega那每月一次的发热期已经够折腾人了,就连时浅也从没在此外的时间提起过相关心思。
云岁晚说她发热期不准,或许前期会有波动......
她仍是不可置信,因此替对方找补。
好奇却又驱使着她,频频朝对方打量。
当事人坦然自若的,看剧本、做笔记、喝水、演戏,没有在她的视线中产生半点别扭的反应。
仿佛拥有将一切魔幻的事情合理化的超能力。
最后反倒显得时浅大惊小怪,不好再探究下去。
...
晚上剧组聚餐,准时收工。
闷头拍摄一个多月,按理来说,开机应该办场开机宴,但前面忙着赶进度,就连开机仪式都举办的非常简陋,如今转到申城时间宽裕许多,最难的几场戏也过了,朝颜心中悬着的大石落下,便安排了聚餐补上。
温言提前联系火锅店订了几个包间,拍摄小区门口有粉丝蹲点,出行不方便,开保姆车相当引人注意,为避免火锅店拥堵,便换其它车型,让司机将保姆车照常开回酒店转移粉丝注意力。
普通车型一辆最多载5人,要想舒适便只能坐4人。
朝颜晃着车钥匙示意,问:“谁坐我的车?”
申城是自家地盘,得知晚上要聚餐陶酒一早打点好。
时浅走到车门前停下,四座的车型,刚好能再载两人,她眸子滑开,望向云岁晚正要张唇,却见对方拉开朝颜车门,很自然地坐上副驾。
她抿唇,看着那辆曾被台风天饱受摧残的suv,收回视线,甩上车门。
剧组演员不多,陶酒等了会,见车辆够用便按下启动,当然也可能是根本没人敢坐时浅车的原因。
一路没发现有跟车的粉丝,保险起见,众人仍是从后门进入火锅店。
主创团队单独一个包间,时浅不喜门口需被上菜打扰,率先坐到里面,陶酒紧随她身侧,另一侧空出位置。
云岁晚跟在后面进门,时浅理所当然认为她会坐自己旁边,却又见她非常自然的顺势在门口坐下,恰好位于正对面,隔了一桌的距离。
云岁晚故意躲她呢?
似是感受到凉凉的视线,女人望过来,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