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直至城市彻底笼罩在夜幕中,对时浅来说好像眨眼的功夫一天就结束了,不免怅然。
这股怅然持续到女人敲响她的房门时烟消云散。
暂停的表演课恢复,云岁晚同之前一样夜夜拜访,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打着表演课的名义干其它的事,但她心知肚明,本就是时浅的借口。
手里象征性拿着平板,距离从两个沙发缩短到一个沙发,再到omega慵懒地靠在她肩膀上。
牛奶味的沐浴露混杂辛辣玫瑰香气,盈盈浮动于鼻尖。
云岁晚不自在地垂头,视线撞进雪白的沟壑中,omega一无所知,单纯将她当作舒服的靠枕,姿态闲适地看着电影赏析。
坐姿变得有些煎熬,她默默挪动位置,心想对方的发热期是不是要到了?
脑袋失去支撑,骤然一空,时浅狼狈地调整身形,按住她肩膀,抱怨道:“乖乖的不要乱动。”
女人不语,眸光幽暗,里面酿着细碎的水光,空气中晚香玉无形波动。
熟悉的眼神。
时浅脑海顿时警铃大作,闪身退到沙发另一端,警惕地看着她。
这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逗得云岁晚发笑,“不是让我乖乖的不要乱动吗,自己跑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时浅按下本能随她命令蠢蠢欲动的身体,耳根微热,“就这样坐,挺好。”
“是吗?”
女人语调轻飘飘上扬,尾音像钩子似挠着人,“可我觉得,刚刚那样坐更好。”
见她要靠过来,时浅慌乱阻止:“我不想做!”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未经由大脑思考,说完便暗道不妙。
果然,云岁晚眼眸微眯,唇角勾起好整以暇的弧度,“在说什么?不想坐难道要站着不成,还是说......浅浅的做跟我的坐,不一样?”
时浅羞窘的脸颊阵阵发烫,闭了闭眼干脆自暴自弃道:“云岁晚你有没有良心!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少装无辜......昨天、前天,不够吗?还要来,我又不是机器,我是人,是人都会累的好不好。”
她说得颇为可怜,偏偏话语有种单纯幼稚的好笑在里面。
事实上云岁晚一开始并没打算做什么,现在反而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累?是谁没做几分钟就娇气得吵着嚷着胳膊酸不想动,大部分时间都要我自己来,怎么会累?”
女人用一如既往柔和的声音阐述事实,慢条斯理的语气,落入时浅耳中,有几分轻蔑。
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她忍了又忍,转念一想,不屑道:“你以为用激将法我就会上当?”
激将法?
云岁晚微微错愕,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见状,时浅自认猜对了扳回一局,更是得意地哼道:“你又没到发热期,小心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实在饥.渴我把玩具送你,爱玩多久玩多久......”
晚香玉的味道逐渐浓郁,周身压迫的信息素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时浅音量越来越小,勉强说完,抬眼。
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她身边,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玩具哪有浅浅好用。”
根本没发现其实是因为自己作死才导致现下这副局面的时浅,愤愤做最后挣扎,“我手痛!”
“没关系。”
女人挑起她的下巴,指尖慢慢下滑轻轻扫过肌肤,带来令人头皮发麻的痒意。
她的动作轻到若即若离,触感时有时无,完全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停下。
时浅浑身僵硬,感受手指从脖颈一路滑到胸口,再向下,指腹抵着睡裙柔软的布料陷进因紧张而绷紧的腰腹上,有隐隐马甲线的痕迹。
“这里。”
云岁晚莫名其妙地低声说,手指抚摸几下,继续沿着腰肢移动,点在短裙露出的一截大腿肌肤上。
“这里。”
她收回手,虽不解其意时浅仍是明显地肩膀下垂,松了口气。
下一秒,因和肌肤摩擦而变得温热的指尖,点在她的嘴唇上,“还有这里。”
时浅目光茫然,女人笑靥如花,用很稀疏平常的语气道:“除了手以外,浅浅还有很多可以用的地方。”
她呆呆愣了会,反应过来脸瞬间爆红。
云岁晚怎么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女人倾身凑近,眸子里满是玩味的笑意,“不说话了?”
时浅条件反射试图逃离,可后面没有退路了,闷闷咬唇,破罐破摔道:“你都肿了。”
继续下去,她严重怀疑女人明天还能不能正常工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