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没有,即便倒霉真是如此, 只要和云岁晚待在一块, 哪怕天天在酒店里足不出户,她也是满足的。
时浅接了剧,三月进组,趁着那之前的空闲时间,抓紧与女人相处的每分每秒。
家中哪哪不方便, 虽说陶酒被她放了假和朋友一块旅游去了,但时瑾周末要回来,女人总不可能长住。
她计划着拍完剧搬去京城,正要问陶酒京城有没有房产,又一想,云岁晚的家她自己都没住过几次,便问:“我进组后你准备干什么?”
寻常问题,却是把云岁晚问的蹙眉思索了好一会才答:“应该会去上表演课,休息一段时日。”
她还在挑剧本,暂时没进组打算,经纪公司想要将她往大荧幕方向培养,不用上综艺刷脸。
“那你要回家么?”
至此omega意图可谓是昭然若揭,云岁晚轻笑,点破道:“浅浅想要我回哪个家?”
家这个字用了重音,含在舌尖,语调微扬,挑逗性十足。
时浅心跳忽地加快,在云岁晚面前,矜持什么的好像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你可以住我家,申城离影视城近更方便......不是老宅、我有自己的房子。”
她语气装作漫不经心,实则眸中期待满到快要溢出来。
如果拒绝,指不定会委屈的偷偷哭泣。
云岁晚压下蠢蠢欲动继续逗弄她的恶劣念头,弯眼答:“好,我会把京城的租约退掉。”
“我没让你......”时浅本欲嘴硬,说一半别开脸咬唇。
好吧,她确实就是想跟云岁晚住一块。
...
特意订在海面上的水屋,如果是晴天可以欣赏到一望无际漂亮的海面,可惜暴雨,海水翻涌雨声吵闹,反而扰人得紧。
出海项目暂停,时浅窝在房间内翻着带来的剧本,迫不得已开始工作,密密麻麻的文字犹如天书,映入眼中,在脑海里转了圈,半点痕迹也没能留下。
她略感烦躁地叹气,余光瞟到窗边坐着的女人,合上剧本凑过去,极其自然地靠在她怀中寻了个位置。
云岁晚收回视线,“怎么了?”
时浅不满地嘟了下唇,抱怨道:“太吵了,看不进去。”
耳朵传来温热触感,喧嚣雨声隔在外界,只剩下空灵的白噪音。
她一愣,抬头看去,女人微垂着头,眼眸含笑,“这样呢?”
她双手覆在时浅耳朵上,混合玫瑰香氛晚香玉的味道传来,时浅失笑,阴霾一扫而空,吐槽道:“你好幼稚。”
这样说着,却重新拿起剧本,毫无顾忌的在女人面前摊开。
云岁晚回避目光,望向汹涌海面。
看了会,时浅问:“云岁晚,这个姿势你不会难受吗?”
她后脑勺枕在女人胸上,胳膊撑着她大腿。
云岁晚摇摇头,想到她看不见,答:“不会。”
omega又问:“那你不会无聊吗?”
“不会。”
时浅这才满意的,专心投入到剧本中。
一直看到天色渐晚,外面廊桥亮起灯光,她打着哈欠回神,扭了扭酸痛的脖颈起身,发现女人竟还保持那个姿势动也没动。
云岁晚整理胸口被她躺出的褶皱,肩膀连带胳膊酸麻,微不可见蹙眉,神色如常问:“要去吃饭吗?”
omega没答话,咬唇看着她。
看得云岁晚奇怪,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她不高兴时,对方忽然移开眼,“走吧。”
酒店占了一整座小岛,岛上物资比不过外界丰富,可供选择的餐厅有限。
雨未停,云岁晚撑伞站在门外等她一同前往预定餐厅。
时浅换完衣服拿了把伞慢悠悠出门,女人很顺手的将伞面朝她倾斜,浑然不顾随着动作自己身子暴露在外。
时浅拧眉扶正雨伞,叮嘱道:“注意点。”
她很早就发现云岁晚不管干什么都习惯性先照顾她人。
走出一段路,扭头,果然雨伞不知何时又倾斜过来,女人肩头薄薄的衬衫已被飞来的雨水沾湿,透明的贴着皮肤。
时浅干脆停下脚步,撑开手中雨伞,冷冷道:“各打各的。”
云岁晚疑惑歪头,雨势浩大,omega退到远处,身形纤细,裙摆流苏飘扬,四周翻滚雾蒙蒙的海浪好似下一刻就会将她卷入。
她心脏紧了紧,“别闹,过来。”
谁闹了!
时浅气冲冲走回她身边,手指戳着她肩膀,“你看看你,这样撑伞有什么用?”
云岁晚垂眸弄清原因,不明白她怎么会如此生气,“两个人打伞总有一人要淋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