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安慰，因为从没听说过，没有见过，也没有经历过。

与这世界最清晰的交流，是触碰。

让她疼痛的，是不好的东西。温暖地将她包裹的，就是好的。

比如妈妈的怀抱，又比如此刻白云溪从身后拥过来的抱抱。

拥抱是紧密又温暖的，所以是好的。但心脏因此一抽抽地疼痛，似乎又是坏的。

太复杂了，在学习如何去理解这些深刻感情的阶段，她看不见，也没人教。叶晓枫实在搞不明白，这些相似又矛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到湖边划船和在聚会上躺着，同样是没什么事情做，却一个让人有点高兴一个让人提不起兴趣呢？

为什么拥抱本该是件好事，心脏却蜷缩起来让她痛苦呢？

为什么发誓说只喜欢妈妈一个，却对着别人感到亲近呢？明明比起相识几个月和几年的人，妈妈陪了她十三年。

太复杂了，人为什么不能简单一点。就像饿了便要吃饭，渴了就想喝水，只要照着这个程序走就不会错。

“你……”叶晓枫想和白云溪说点什么，但白云溪的话打断了她。

“按照约定，我可以亲吻你对吧？”

亲就亲吧，反复强调干什么。

“嗯。”叶晓枫闷闷地回了一句。

一个吻落在后颈，隔着头发，隔着衣服，轻微触碰后便离开。

和想象中不一样，原来是在身后轻轻一碰就结束了。叶晓枫捂住了后颈，被亲吻的地方有些麻麻的，一直麻到脑袋顶。

白云溪还抱着她，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帮她顺着头发。

“这样就结束了？”叶晓枫问了一句。

“嗯，不然呢？”白云溪笑了，“还是说你对我图谋不轨？”

多余问这一嘴。叶晓枫翻了个白眼，心里淡淡的惆怅很快被那股子不屑替代了。

她才没那么多时间感怀，反正她会出名的，等有名气以后，妈妈看到了就会回来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没有必要一直伤心，不然还怎么生活。

“起开起开。”叶晓枫说，“我要回去工作了。”

“再陪我呆一会吧。”白云溪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疲惫。

算了，她看着也挺可怜。

叶晓枫躺在床上，开始玩手指。

“我想和你更亲近一些。”白云溪说。

“哦。”

可以亲近，但不能太过亲近。至于这个边界在什么地方，叶晓枫也搞不明白。

“那你不能再随便摘我眼镜。”她说。

她不喜欢看不清的感觉，眼镜对她来说很重要。

白云溪笑了笑，她抱着叶晓枫，把脑袋埋在她头发里。

“这一次是青提味的对吗？”

“啊？是吧，我没注意。”

白云溪给她准备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不是成瓶的一大罐，而是试用装一样很小的一瓶。用不几次就没了，需要换下一瓶。

这样的洗漱用品白云溪买了一箱回来，味道是不一样的，叶晓枫用完以后，就随便拿一瓶新的换上。

她不是每次都能注意到这一次新换的沐浴露是什么味道，反正很快会用完换新。

叶晓枫顺起自己的头发闻了闻，她之前洗过澡，但留下的味道已经不那么浓烈了。

她只能闻出甜甜的果味，不确定是不是青提味。

“我想应该没错。”白云溪又闻了闻，“我的嗅觉很灵敏的。”

叶晓枫察觉到了。

“闻着好甜。”白云溪感慨什么似的说道，“我还挺喜欢吃甜品的。”

“哦。嗯？等等，你明明整天吃草。”

“没办法啊，肠胃不好。”

白云溪无奈地说。

“不只是甜食，蔬菜、水果，还有肉类蛋奶我都很喜欢。我不挑食哦。”她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可惜，吃下去的话容易反胃。所以要克制才行。”

白云溪之前也说过，她的胃不太好，容易消化不良。

可是食欲却没有因为肠胃出了问题就消散，敏锐的嗅觉让她很轻易地分辨食物的香味。

油脂、蛋白质、碳水，每种食物的味道都是独特的，其间的搭配又有许多种，可惜她品尝不到。

作为对自己的弥补，白云溪喜欢给狗狗们准备食物。现在叶晓枫住在家里，也热衷于为她做饭。

白云溪玩着叶晓枫的头发，绕着手指缠了几圈，然后勾起手，头发从手指上松开，又耷拉回去。然后白云溪再捏起一缕，缠绕在手上，久而久之，那一缕头发都有些打卷。

“我们更了解对方了吧？”她说。

“越是互相了解，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