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吗？”她问。

“去呗，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知道，再说吧。”

白云溪没有问太多，她说，记得随时保持联系。

这个季节正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节，不冷不热，里面穿一件短袖，外面穿一个外套，正好清凉。

在这样的天气到市区里散步，叶晓枫又觉得心情其实挺不错的。

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样的日子才称得上痛苦呢。叶晓枫觉得比起精神上的冲击，比如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崩溃了之类，其实还不如犯了错被妈妈拿晾衣杆抽一顿难受。

比起现在，当初因为看不清被小团伙霸凌、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才叫凄惨。

再过两天居然就是需要她参加的签售会了，这是叶晓枫第一次参加至少名义上是自己的签售会，第一次举办规模就很大。

这么想着，她觉得确实很高兴。

看看沿途的风景，也那么让人高兴。

叶晓枫走到了一家熟悉的酒吧，她的生活还很落魄的时候，经常来这家酒吧混吃混喝，还因此上了酒吧的黑名单。

再走进去时已经不会被阻拦了，她太久没来，老板的禁令早就没人记得。

那个总是站在角落看场子的mary不在了，叶晓枫知道她大概率是辞职不干了。这种生计通常干不长久，经常在酒吧混的人总是不知道哪天开始，突然就觉得这样的生活不行，自己还是应该找点更正经的事来做，于是从此再也没有光顾。

叶晓枫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一杯酒精味道很淡的饮料。

“一个人吗？”

很快有人找她搭话，是一个头发留得不长、面相很俊秀的年轻人。

“你是卖酒的吧？”叶晓枫问。

来者一愣，被识破了也不尴尬，哈哈笑着坐在旁边：“被认出来了啊，我看起来有那么刻意吗？”

“我以前是这里熟客呢，对我来说你才是新来的。”

叶晓枫往柜台里一张望，熟悉的面孔大多都消失了，只有一位调酒的一直都在，从开店以来就在。

“真是许久不见了。”调酒师也看到了叶晓枫，“最近过得怎么样？”

“比以前是好多了。我写小说嘛，也能赚一点点钱。”

这么说出口的时候，叶晓枫产生了一种很不真实的、飘飘然的感觉。

“你居然真的做出成绩来了，”调酒师也为她高兴，“那时候你就说你是作家，还是天才，但我们没一个信你。”

天才。

叶晓枫笑了笑。

第50章 我也想要世俗的成功

“消失的熟客再回来, 无外乎两种可能。”结束排班的调酒师也坐在了叶晓枫身边，不知为何原因，她喝得不少。

“一种功成名就啦, 回来跟老朋友们炫耀一次，就再也不回来了。”她又喝了一杯, “第二种是创业失败，原本发誓从来不回的酒吧，现在又成为常驻的地方了。”

“我的朋友，你是哪一种啊？”

调酒师的确是有些醉了，不然不会问这么冒昧的话。

不等叶晓枫回答, 她自顾自地说：“这怎么就不算是正经职业了呢, 我自己花钱学的技能，不偷不抢按时缴税，怎么就不是长远之计了呢。每次聚会大家都问，你还要继续干多久啊, 什么时候找个正经工作呢？”

“如果去酒庄或者有规模的酒吧调酒, 自然是份体面的工作。可是混夜场的话，就是昼夜颠倒的不入流活计。”

“朋友，你是个网络写手，还是一位作家？”

在这个时候, 叶晓枫什么也说不出来。

“啊，你说过你是天才, 那时候我们都不信。但我想既然能靠写作赚一些钱，你的确是个天才。”调酒师说, “我想你是一位作家。真好啊, 我也想要世俗意义上的成功。”

一开始跟叶晓枫搭话，被她认出来是卖酒的小青年关切地看着调酒师：“你喝太多了。”

“有、有什么关系, 不是会算在你的提成上吗？”调酒师有些神智不清了，“ley啊，今晚就好好赚钱吧。”

比起调酒师，在夜场酒吧里跟客人聊天、通过卖酒拿提成的人，更加不被看作是正经职业。

被称为ley的年轻人没有生气，她露出一个很爽朗的笑容：“也是啊老板，在下正好缺点小钱。”

“再找点人来，人多喝酒热闹。今晚、今晚这一桌我请，遇到老朋友了，高兴！”

“你喝多了。”叶晓枫拍着调酒师的后背，“别疯了，你以前可不喜欢我。”

“确实，确实！”

调酒师突然姐俩好地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