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冬天很适合。
剩下的就用来煮鹿骨汤,鹿骨的营养价值很高,不能浪费。
林见月正要准备的时候想到什么,从厨房里走出来,问了姜晚星一句:
“你酒量现在怎样?”
“嗯?”姜晚星被她问得一愣,本来都要脱口而出“很好”二字,蓦然想到自己现在是原主,这才扯着唇角笑笑,单手支颐,抬眼向她看去,“你是不是我老婆,我酒量怎么样还不记得了?”
林见月就去拿放在木架子上的未拆封红酒,转身的那一刻,声音很小,像自言自语:
“以前似乎是知道个大概,现在你不是变了么。”
姜晚星刚准备喝水,手上动作一顿,水杯里的水差点洒出来。
但没等她继续有什么反应,林见月就云淡风轻地回了厨房,刚刚那一句像是她随口说来开玩笑的。
林见月把小厨房的门关上了。姜晚星不太会做饭,原主也不会,记忆中没有那种操控现代厨具的印象,干脆就把炊事交给了林见月来做,两人分工明确。
门都被拉上了,还有挡光窗帘,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姜晚星就开灯通电,把ipad拿了出来给小朋友玩,遥遥难得能够玩ipad,再加上待会就有新鲜的肉吃,兴奋得跟过年似的。
但这时候姜晚星就听见外面有人回来了,而且动静还不小,黑暗的雪地里有一片明亮的光线打过来,还伴随着几声嘶哑的哭嚎。听着声音姜晚星就知道情况不妙,遥遥也听见了,姜晚星就让她在座位上等着自己出去看看情况,不然到时候那些人估计还要来房车这边问的。
一下车,姜晚星就觉得严寒刺骨,温度好像又降低了点,又或是她在温暖的房车里呆久了,乍一转换有点撑不住。
有人看见了从车上下来的姜晚星,跟旁边人嘀咕了两句,一个短发女人快步走上来,眼神是明晃晃的埋怨惊讶:
“你们家真是的,怎么从外面回来了都不跟大伙说一声?害得人白担心!”
“白担心?”姜晚星却没吃她那一套,挑了下眉,“大家伙是去找我们一家三口了?”
都不是熟人,也编不出太离谱的谎来,她们走的时候明明那些人都看见的,只怕是收获不好,硬要找个理由来给自己发泄。姜晚星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既不发怒也不追问,就等着大家伙的回答,反倒让那些人不好再说下去。
她们同样都是进了山里,姜晚星等人回来的早,一家人已经关上房车进去了,从表情来看也不像是无所收获的样子,让一些人都忍不住红了眼。
大家本来就是末日里临时组建的小队伍,姜晚星一家和她们分开的早,就不算是伙伴了。更况且大家伙的队伍后来遇到了一头野猪,那时候天色已经擦边暗了下来,大家又冻又饿还一无所获,心情本来就低落,野猪就是最后的希望,许多人一起上去。
然而那头母野猪也长着骇人的硬鬃毛,雪亮的獠牙翻卷,体型比末日之前的公野猪还要大整整一圈,性情凶猛暴烈。人们正在试探着包围,察觉到危险的野猪就被激怒,朝她们冲了过来。
有两个人当即就受了不轻的伤,一个肩膀被犁开条血槽,一个则是被撞到了腰,后来她们拼了命才把野猪打退,把受伤的同伴给带了下来,后者腰伤太严重,呼吸鼻孔都开始冒血,眼看着是救不过来了,又没有亲属陪着,更没人有力气把人背下来,就只能暂时留在山上的避风地。
但其实留在那种地方,一夜下来别说是有没有被野兽吃掉,就连这寒风都能化作噬人的厉鬼拆吞入腹。
众人的惨状鲜明,还有不少人都有不同轻重程度的擦伤,姜晚星趁机查看她们的血条,发现大多都只剩下50%,怪不得都无精打采。
她这次有注意观察,自己和林见月林遥遥刚回到房车差不多是40%和60%,在取暖喝了姜汤以后就上涨了10%左右,起码拉到了安全线。
姜晚星没有过剩的同情心,更不心虚,迎上她们的目光从容坦然,嗓音清冷:
“所以,你们想表达什么?”
众人碰了个硬钉子,在凄清苍白的雪地里,手电筒照射出反光,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被冻得青白交加,还有不满。
“姜女士,虽然你没和我们一起,中途分开行动了,也没必要在这里说风凉话吧?”
“山上可是有人倒下了!受了伤都回不来!”
“姜女士,你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你们房车那么大,就让我孩子上去取取暖吧,这鬼天气,冻得都快撑不住了哦!”
说话的是一个年过五十的大娘,怀里抱着个瘦小孩子瑟瑟发抖,脸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