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船呢。
裴苏止笑着问:“爹,你还研究上来了,直接开。”只要动力系统没坏,风帆和桅杆及舱弦底部的旋转橹完整,这船就能开。
裴风顺瞥了一眼儿子,“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大海上方向不对,漂到哪都不知道。稍有不慎,也是要死人的。
裴苏止给他爹擦汗,从腰间解下水壶,“爹,你喝点水,早点研究好,我们去接我娘和蓉蓉。”乌春雪在盐船上走来走去的,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脸色一直变化着。
徐远洲从另一个船舱里出来,手里拎着一团麻绳。
裴苏止见他身上血迹满满,嘴唇苍白干涩起皮,把水壶递过去,“徐少,喝水。”
徐远洲接过水壶,他脸上有汗,抿了一口水,喉结滚动,“我们去渔盐卫所,不从港口进,从盐场西边海岸山峦上绕过去。”
“还有,”他看了一眼乌春雪,又将视线转到裴苏止身上,“到了千岩城,你们不要喊我真名,叫我余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