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不再看他,态度已然决绝。
燕淮了解她的性子,也知晓会被回绝,但却不曾想她说得如此不留余地。
一时怔忡,燕淮想起父亲说的利害关系,他怎么可能放任秦朝云不管?
而后,他重了语调咬牙道:“秦绾绾,你要怎么让我看着你身处险境?”
他也坚决着态度,扬眸看她。
二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朝云忽而起身,背对着燕淮,以一种抗拒的方式与他表态。
“燕淮,你走吧。”
少年郎浑身僵在原地,目光一错不错地锁住那道纤细瘦弱的身子。
屋内一股玫瑰熏香浮沉,游离在二人之间。燕淮凝着那道身影许久许久,但二人再无言语。
他忽然就明白了,无论他再做什么,无论他再想为她做什么,他永远都不能越过那条楚河界限。
静谧的室内,再度响起少年沉重的脚步声,门扉一开一合,他走了。
燕淮走了,朝云那颗起起落落的心也霎时平稳下来。
母亲说的计策或许是能救上秦府,但穷途末路之际,她也不愿去将这般算计用在真心实意待她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