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患瘟疫的百姓蜷缩在密密匝匝的营帐下,面色苍白。
周焰抱着她一路朝前,看见了白淳正坐在一处空帐内熬药。
两厢对视,白淳瞥了一眼二人,有些不虞地开口:
“跑来寻我干甚?”
朝云被这般目光望着,想起那夜见白先生的时候他也是这般说话语气,一时有些窘意地扯了扯周焰的衣领,示意他将自己放下,而周焰扫了圈帐内,将她放在一处矮凳上。
“方才我们遭遇一场刺杀,郡主受伤了,劳烦先生给瞧一瞧。”
闻言,白淳竖起眉,放下手中的蒲扇便朝秦朝云走去。
他捏着朝云的手臂,细细打量了一圈后,由方才紧张神色转而变得幽怨起来乜向周焰,讽声道:
“大惊小怪,就是普通刀伤,你自己找药给她上。”
说完他又瞧了眼自己的药盅,总算熬好了,他转身将药盅端起,又朝账外立着的锦衣卫吆喝吩咐着帮忙。
帐内便只剩下朝云二人。
周焰颀长的身形将她罩住,那双黑沉沉的眼紧紧地定在她身上,而后他缓缓半蹲在朝云跟前,侧身一旁白淳的药箱打开,找到了他平日里最常用的几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