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那双葱白修长的手指紧了紧,周焰的脸微侧一寸,半隐在昏聩中,晦暗不明。
只须臾,又听他悠悠问:
“同心锁是送给谁的?”
同心锁,送给谁?
这个问题,朝云在脑中过了一圈,下颚处略感一丝痛意,她细眉微蹙地看向周焰,神思仍旧涣散着回答:
“同心锁,是——扔掉的。”磕磕巴巴的一句回答。
扔掉?傻子才信她的鬼话,那破玩意儿他又不是没摸过,光滑得很!
他压下眼中闪动的星火,转而狐疑地睨她一眼。
“不是送给燕淮的?”
话音方落,车内帘角翻动,一股冷风急急灌入,直直地袭击了朝云的身子,身子也随之微微颤栗一息。
在他灼热而锋利的目光下,朝云猝然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冰火之中,咽了咽口水后,旋即喃声答:
“曾经要送,后来便不想送了。”
这次倒像是真话了。
他追问:“为什么不想送了?”
显然,今夜周焰是要刨根问底的,朝云脑中混沌地思索着。
“那时年少懵懂,后来又明白些道理了。”她醉眼闪过碎光,戳了戳周焰坚实的胸膛,语气呢哝。
听罢,周焰目色锐利地审视着朝云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