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书阳苦笑着说:“我们居然比不上一个小孩子明事理。”
他们总想着让虞弦赶紧振作起来,不要一蹶不振,可他们忽略了,虞弦也只是一个刚满18岁的孩子。就算他平时再怎么听话懂事,他也只是个孩子。
他失去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当然有权力难过,有权力消沉。
没有人再去逼迫虞弦走出来,大家开始忙碌葬礼的事情。作为虞弦爸爸的亲兄弟,虞弦的叔叔做主,让停留在冷冻柜里的尸体进了火化炉。
他独自一个人去的火葬场,他站在焚烧炉外,等待唯一的哥哥焚烧成灰烬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都想了些什么。
总之,他带回了虞弦爸爸的骨灰,把那个抱在黑布里的盒子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
岑书阳帮忙联系了殡仪馆。
那群烦人的亲戚趁虞弦叔叔不在家的时候又来过,被钟望舒关在了门外。
钟望舒收拾着虞弦家里的卫生,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在桌子上看到了一个厚厚的牛皮袋。
她站在书房门口久久地沉默着,好久之后才走过去收起那个纸袋。
虞弦的叔叔带着骨灰盒回来后,钟望舒将那个纸袋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