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
赫尔穆抓住梵乱动的脚。
纯白发丝铺散在床上,也纠缠在梵的肩膀和手臂上,在火的灼热中更加灿白,如同水洗过的汉白玉,也将头顶小角衬托得更加粉.嫩。
他全身发红,唇瓣微张,眉却紧锁,仿佛置身于一场疾风骤雨。
他的手在……
赫尔穆将其挪开,更细致地观察。
他从脚踝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吻,直到发烫的魔纹处。
那只手插.进他浅金色的发丝,像一把骨头做的梳,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缓慢地按摩。
两只膝盖慢慢升高,并拢。
赫尔穆知道梵需要的是更激烈、更果决的行动。
这点不难,王室派人教过。
然而他心里始终有一道横沟——对一个意识不清的人下手也太卑劣了,不符合他的作风。
他迟疑着,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下。
这时,梵如感受到水源离去,突然抓住他的小臂,勉强睁开雾蒙蒙的眼睛。
其实他什么都看不见。
高烧般的温度直接让他的眼睛作废。
他从血的腥味中分辨出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但脑袋钝钝的,一时想不起这人的名字,只能焦急地呼唤:“继续……”
“摸摸它……让它冷静下来……”
外面敲了门,贴身侍女站在门外问:“殿下,需要温水吗?我命人准备了两桶。”
赫尔穆道:“暂时不用,你守在门口,不许其他人进来。”
“嗯……”
梵努力地睁着眼睛,“赫尔穆……”
他尽力了,但依旧口齿不清,落在赫尔穆耳朵里,类似于小狗哼哼。
但他出奇地听出了真实的话语。
“行吧。”
赫尔穆叹了口气,“就当你是自愿的。”
第 15 章
梵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起来后头晕眼花,像饿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他挣扎着坐起来,发现浑身酸痛,尤其是屁.股。
之前发生的事,他印象有些模糊,只记得被赛法带走,然后就没什么印象了。
身上的被子素白,床铺也不像贵族的风格,这里显然不是赛法的庄园。
是谁救了他?
等等……真的能算救吗?
梵掀开被子,视线下移,看到自己的带着红痕的身体。
他立刻就盖回去了,心里砰砰直跳。
随着一惊一乍,被子里残留的玫瑰香气发散出来,馥郁甜美,十分熟悉,唤醒了梵不该有的记忆。
他不顾身上的不适,抓起衣服从床上跳下来,穿好后立刻往门外走,门口没人守着,他闷头往楼下走,撞到了上楼的弗里修斯。
梵很想假装自己没有看到,然而弗里修斯不给他这个机会。
湛蓝的眼眸一转,笑道:“身体怎么样?兄长没有对你做额外的事情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梵半是假装半是真心,毕竟他确实对昨晚发生的事没什么记忆。
“真是辛苦你了。”
弗里修斯怜爱地看着他的眼睛,“兄长他……”
“要不还是别提他了。”梵虚弱地抢话,“总觉得听到后身上更疼了。”
“好吧,你现在要去做什么?”
梵担心他告密,不敢说准备跑路,尬笑着盯着他,“下楼吃饭。”
弗里修斯笑了笑:“其实我正准备上去叫醒你,带你去吃点好吃的。这边有间大饭店,里面有海鲜大餐,你应该会喜欢。”
梵馋美食,但有种不详的预感:“你说的不会是约翰大饭店吧?”
弗里修斯点头:“没错。”
“能不能换一家?”
梵可怜巴巴地看着弗里修斯。
刚才被梵打断,弗里修斯没说完,其实梵和赫尔穆发生了什么事,看他的眼睛就知道。
纯血魅魔的机制让他原本粉绿可爱的瞳孔变成了紫色。
那是成熟的标志。
“我已经预订了。”弗里修斯微笑。
二人坐上马车,没多久,梵还是忍不住问:“那个人去哪儿了?”
他们心知肚明被指代的人是谁。
“昨晚宴会上出现了一些不该出面的人,他正在处理那些违反约定的贵族。”
梵开始琢磨有没有逃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