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子。
脚丫子在被子里舒服的舒展,姚宝湘翻了个身,便见床榻边放着一套折叠整齐的雪白中衣。
大抵是……段晁的。
哼!
姚宝湘捂着被子坐起来,两根手指捏着那衣裳抖开,面色嫌弃的撇撇嘴,套在了身上。
太薄了!
瞧得清楚的很!
姚宝湘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想将那大了许多的中衣脱下来,又顿住了,发烫的脸埋在手臂间,当真是进退维艰呢!
段晁一早三次回来,见到的便是小媳妇儿羞臊的景儿。
他倚着门边笑。
姚宝湘听见,脑袋咻的抬了起来,忿忿瞪他:“你就是故意的!”
“那还当真是冤枉的紧,”段晁打开旁边那口樟木箱给她瞧,削瘦的下颌朝她身上轻抬了下,道:“只那一身是蚕丝锦缎。”
姚宝湘伸长脖子朝那箱子瞧,那些衣裳好似确不如她身上这件光泽雪白。
“起来将被子叠好。”段晁道。
姚宝湘不可置信:?
“这里可没有丫鬟伺候。”
“……我不会。”
“那你求我帮帮你。”
“……”
一张被子叠好,姚宝湘忍辱负重的被吃了好一通嫩豆腐。
赵徵意犹未尽的去端饭。
姚宝湘在这屋里打量。
未成婚前,她只见过他前面的书房,虽是知晓后面有寝院,可也一直未见过。
倒也无甚稀奇的,不大的屋子,西边还辟了间湢室供浣洗。
一只箱笼靠墙坐着,装着几件换洗的衣裳,案桌也不大,只能容二人坐,当真是朴素得紧。
少顷,段晁端着饭菜回来,道:“这几日我都不回府,你也在此处待着吧。”
姚宝湘咬着干巴巴的馒头哼了声。
段晁在她身上扫了眼,道:“这院子寻常不会有人进来,前院书房有书,想看就自己拿,还有灶房,有柴火,饿了渴了,都自己做,我晌午回来吃饭。”
说罢,转身往外走了。
姚宝湘:!
啥东西?!
晌午,段晁一身臭汗回来时,看见那满是狼藉的灶房,唇角抽搐了下。
姚宝湘站在旁边抠手指,略显心虚。
“我不是故意的……”
段晁‘嗯’了声,朝她的手看了眼,“烫到了?”
姚宝湘摇脑袋。
她连火都没点着……
段晁看着她擦了几道黑的脸,忽而,轻笑了声,“换作寻常人家,不会做饭的小媳妇儿,你可知会如何?”
姚宝湘听出他语气里的悠然与打趣,不知怎的,忽的红透了脸颊,“你净欺负我!”
说罢,扭身进了屋,将那一地狼藉交给了他。
段晁无奈的摇摇头,认命的蹲身去收拾。
姚宝湘不是那田螺姑娘,端着段晁端回来的饭菜吃得很香。
夜里温存时,她脑袋晕晕乎乎,双手紧张兮兮的捂着嘴巴,生怕泄了一丝声儿出去给隔墙之人听见。
段晁这厮坏的很,却是将人欺负得愈发兴起,咬着那脖颈软肉碾磨,问:“你说,这可算是金屋藏娇?”
她在被他藏起来。
只消一想,姚宝湘便浑身一抖,酥酥软软的感觉传至四肢百骸,哭似的哼了声。
她自觉丢脸,咬牙忿忿然道:“你这就是个小破屋!”
段晁哈哈笑了两声,将人翻过来,看着那张酡红的脸,“给你打个金屋,将你真的藏起来,嗯?”
姚宝湘羞得咬他。
烦人的紧!
小、小破屋她也喜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