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霍去病披头散发,眼下青黑,活像几天几夜没睡觉。
他有气无力瞅了青芦一眼,穿衣冠发过后,抬步出了门。
上完早朝后,他一路打马到了平阳侯府,曹襄见他这副模样,一脸稀奇,“怎的了你?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他瞥曹襄一眼,“义妁的下落查得怎么样了?”
曹襄领他往自己院中去,平阳侯府位于北阙,占地极大,一路穿行,走了许久才到曹襄的院子。
曹襄叫侍候的仆从退下,才拿出一张缣帛。
义妁曾与定襄有书信来往,我只寻到其中一封,是元朔四年五月初从长安发出的。
但信到定襄武皋县又被返了回来。
“姊妩,妁已递辞,不日得批,一切顺利。”
义妁是五月中旬得以出宫。
“这信何时到的武皋?”
“约莫是五月中旬。”曹襄逗逗挂在笼中的画眉,往笼中银槽中加磨成颗粒的粟米粒,回头看到霍去病脸上神情凝重,他此时又一脸憔悴,倒像是老了十岁,“你说,这信是否与六月初定襄遭袭有关?”
他回过神来,“这中间时间间隔了半月,应是有人截了这信。”
曹襄一脸不可置信,手指直戳到槽中,“谁会去截她的家书?”
笼中画眉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曹襄弹弹手上粟米粒,也不逗鸟了,走到案边,打算认真同他分析一番。
霍去病的脸色变得更凝重,对呀,谁会截她的家书。
家书寥寥几字。
他举起那张泛黄缣帛对准窗牗光亮处,光线透出,缣帛上也并无甚暗纹,他将缣帛收好,“多谢曹兄相助。”
曹襄一脸骄傲,怼怼他的肩膀,“这次便请我去瞧李家班子的表演。这李家班子的班主生得那叫一个神仙人物,听我母亲手下的姑子们说,他被邀来前来教授乐舞,那身段简直完美。”
霍去病挑眉,端起案上角杯饮了一口,“你什么人物没见过,这人生得真的这样出众吗?”
第22章 他的手心滚烫
曹襄拊掌道:“我母亲手下那群女子眼多刁啊,她们都赞不绝口,想必那李延年真是个神仙人物。我不管,我为查义妁,中间要打通许多关节,可累坏了。”
霍去病嗯了一声,“自然,又没说不同你去。”
他将角杯搁下,斟酌了许久,“我近来有一疑。”
曹襄坐到一旁,将玉笔在手中打个转,端起杯子饮了一口杯中果酒,“说罢。”
冠军侯宅中,殷陈盯着椒房殿送出来的香炉,拿起庖室搬来的各类刀具。
她拿起簧剪,又拿起一把菜刀。
轮番对着那香炉试探了一番。
青芜看着她手拿刀具对着香炉试探,时而一脸兴奋,时而一脸苦恼,活像是要杀人前选择凶器一般犯难,她战战兢兢道:“姑子这是要干嘛?”
此时她正拿着一把杀猪刀,对准香炉试图捅入,闻言转身,刀尖对外。
青芜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尖,吓得连连后退两步,咽了咽口水。
殷陈连忙将刀尖朝下,“我想剖开这个香炉。”
青芜看着那搁在案上的铜香炉,“为何不直接切开?”
殷陈摇头,看着手中的杀猪刀叹了口气,“直接切开会将我想要的东西破坏掉。”
红雪进门时,见两个人双双托腮,对着刀具发呆。
她走过去,将手上物什放好,“你们二人怎的了?”
青芜将姑子的烦恼说了,红雪看着那铜炉,上有花纹沿着铜炉一圈圈环绕,“不若用刀沿着最薄的那纹路一点点划开。”
殷陈打了个响指,“对哦,红雪真厉害。”
她让二人将一应刀具送回庖室,拿出紫竹箫,双手握住箫两端,双手往相反的方向一拧。
箫直中间分成两段,殷陈将嵌在其间的薄刃擦干净,跪在席上,将香炉稳住,左手执箫,薄刃沿着花纹将铜炉一点点划开。
她小心翼翼将铜炉外层掰开,果真是个夹层,奇怪的是,里边什么也没有。
难道有什么毒会在接触空气的一瞬间消失?
或者,这本就是下毒之人的欲盖弥彰?
她将箫复原放好,看向窗外,石榴花已经焉了,果实也开始膨大。
茉莉却依旧开得热烈。
霍去病与曹襄说完话,被他一顿揶揄,本欲抬步离开,曹襄却道:“诶,不留下吃饭了吗?我叫庖厨做了你爱吃的炙肉,加了蜂蜜的。”
霍去病顿住脚步,算了,不吃白不吃。
曹襄家中的庖厨手艺是真好,他数次出资想挖墙角,都被曹襄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