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她并无甚异常。”
曹襄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道:“或许你在她的梦中,与你现在的样子不同。不过你可别趁人之危啊你!”
他白了曹襄一眼,“我还不至于卑劣如此。”
曹襄一脸不信,“你这人表面看着清风朗月的,谁知背地里竟入了一个女子的梦呢。不过,你为何在梦中杀了她?”
霍去病踢他一脚,“这便是疑点,若梦境不止,我会困在她梦境中,现实时间也会同样流逝。若她反抗梦中之人,譬如杀了想要杀她的人,梦境便会如水倒流一般回到最开始。她必须死在梦中之人手中,或者我杀了她,才得以结束梦境。”
曹襄拧眉,抓住了重点,沉声道:“但你于她梦中所受的伤害,会反应到现实中。”
“你或许会死在她梦中。”曹襄骤然抬眼,“这事必得跟先生说,我去寻先生。”
霍去病叹了口气,曹襄这话,他无法反驳,手背的伤骗不过他,他或许会死在她的梦中。
“我会尽快寻出那个西域之香,在这期间,就算入了她的梦也不许再靠近她。”曹襄凛声道。
看着曹襄凝重的脸色,霍去病点头应下。
“你不愿与我说起此人,但不许隐瞒先生。”曹襄又叮嘱道。
“我会自行去寻先生,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他将书简递给曹襄,“对了,劳曹兄替我查查陈先皇后身边那个名为淮之的护卫,其在六月初九到十五日的行踪。”
曹襄看着他的背影,将书简上的信息再浏览过一遍,扶额叹息。
晚霞漫天间,少年策马过长安街道,风姿无两。
惹得路人驻足。
隆虑公主掀开车帘看向少年身影。
边上的陈琼恨恨咬牙,“母亲,何时下手?”
隆虑公主摇头放下车帘,“再等等罢,宫中那阵风声刚过,此时动手风险太大。”
这数日只能在府中养伤,憋坏了陈琼。
他身上的脓疮虽好了,但留下的疤痕却明显得很,犹如一个个补丁。
想到此,他便恨得牙痒痒,他定要杀了殷陈这贱妇才可解心头之恨。
此时,殷陈也提着一个笥箧出了东市,脚步轻快往宣平里走去。
回到清平坊,恰好与霍去病不期而遇。
她勾起一个堪称是天下最最乖巧的笑容,曾经的殷家班子中,谁都抵挡不住她这样的笑容,她的声音清脆却不甜腻,“好巧,郎君也刚回来?”
少女站在姻脂梅树下,眉眼弯弯。让他骤然想起上林赋中的那句:皓齿粲烂,宜笑的皪,长眉连娟,微睇绵藐[2]。
霍去病怔了一瞬,忽然移开目光,耳际烧红,转身往中门去。
殷陈提着笥箧笑吟吟跟在他后头,“郎君不问我去何处了?”
他脚步微顿,藏好心绪,转头瞟一眼依旧带着笑容的少女,冷声道:“姑子去何处了,似乎并不关我的事。”
殷陈嘴角笑容一滞,提着笥箧的手紧了紧。
第55章 “姑子的情郎真是俊朗无双。”
傍晚的空气中没了白日的燥热, 院中抓不完的蝉仍旧声嘶力竭地鸣叫,廊庑入口处的两人相对而立。
殷陈深吸一口气, 将手上的笥箧递过去。
霍去病此时才瞧见她手背上的一片烫红,“怎么弄的?”
一阵风袭来,他忽然嗅到她身上甜腻腻的香气,以及那个被布巾包好的笥箧散发出来的,饴糖的香气。
殷陈执着再将笥箧往他面前递,嘴硬嗫嚅道:“不关郎君的事。”
不远处站着的青芦往后摆摆手,后面的丫鬟们立刻悄然散去。
她缩在廊柱边,偷觑着二人, 心中怨着蝉鸣太吵,竟让她听不清二人对话。
二人僵持了半晌, 最终竟是君侯抬手接下了殷姑子手中的笥箧。
青芦恨不得鼓掌, 殷姑子果然厉害呀。
殷陈看他一眼, “郎君还生气吗?”
青芦吸一口热气, 哇哦,单刀直入。
霍去病提着笥箧,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姑子为何认为我生气了?”
青芦默默给自家君侯轻呼威武,不愧是君侯,将问题返抛了回去。
殷陈抬手一指, 指向露出半边脸偷看的青芦, “青芦给我分析的。”
空气凝滞了一瞬,青芦神色一僵,慢慢将脸缩回去。
霍去病看向殷陈所指的方向, 抬了抬笥箧,又问:“所以姑子这是作甚?”
当然是哄你开心啊!青芦一边蹑手蹑脚离开, 一边腹诽道。
“实话说,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做,但我幼时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