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光彩夺目。
“我给你带来一副,看看合不合你心意。”
沉玉跪下将漆盒打开,一套精致头面便现在刘姀眼前,刘姀
“多谢母亲。”
“你幼时很喜欢这副头面,总说要嫁给世上最好的儿郎才配得上这样好看的头面,母亲现在就将它交你了。”卫子夫跪坐在刘姀身边,“我都没想到,皎皎从一个要什么要不到就哭的孩子,长成这样一个大姑子了。”
刘嫦与众公主对视一眼,悄悄退出了房间。
阿娜妮看了一眼依偎着的母女二人,想起了她的额吉,死在月氏的额吉。她眼中闪过一丝艳羡,但仅一瞬后,那双漂亮的眸子又恢复往常模样,“母亲,这样好的一个称呼。”
昏时,曹襄身着一身深青色昏服,前到公主府成礼。
尚主不同于寻常成婚,就算是万户侯,也要亲到公主府,在公主府完昏。
曹襄此前已经预演过许多次,但当真正到了此时,他站在正堂前仍旧紧张,汗湿手心。直到见到了刘姀的那一瞬,她端丽无双,笑容明媚,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他才放松下来。
合卺同牢,观礼者众多,长安权贵云集北阙,好不热闹。
霍去病坐在边上看着曹襄脸上的欣喜,心上也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礼成后,几个一同长大的少年郎商量着要将他灌醉,霍去病给他挡了几回,曹襄还是有些醉了。
曹襄的酒量,其实也浅得很。
“她对着我笑的时候,我便恨不得将心掏给她,任她把玩也好,丢弃也罢,我都不在乎。”曹襄喝得醉醺醺过来与一直沉默着的霍去病说话。
他今日娶到了自小便心心念念的女子。
霍去病看着曹襄喝醉的傻样,举着杯子,注视着杯中清影,他瞧见那双笑眼弯弯,再一眨眼,又消失不见了。
莫不是他也喝醉了。
他举杯再饮,饮醉了好,若能再见一面,便好。
在梦中也好,是幻影也罢。
他忽然很想见见她。
可他已许久未梦见她了。
阿娜妮在宴上看了他许久,他一杯接一杯饮,离席时她也跟了出来,正想去扶他,却被他抬手挡住,他目光清明,直盯得她脸上发烫。
霍去病踉跄出了公主府,阿大赶紧过扶他,却听他道:“阿大,我要去南越。”
“为何?南越近来瘟疫横行,去不得的。”阿大嘟囔着,将人扶出公主府。
“瘟疫?”霍去病听到这二字,朦胧醉意散了大半。
“君侯可没在席上没瞧见张家郎君罢,他被派到南越去了,不过,郎君要去南越作甚?”阿大扶住他,往车驾停放处走去。
阿娜妮亦跟出府去,听他一言,惊了半晌,拦住阿大,“他方才说,他要去南越?”
霍去病揉着额角,不说话。
阿娜妮歪头去看他通红的脸。
阿娜妮今日穿着一身雀绿色袍,褐发梳成双股辫,额间缀一条额链,绿色宝石点缀在额心,微微偏头时,宝石也随之移动。
霍去病似有所察觉,撇了撇头,不让她看。
霍去病将大部分重量都压在阿大身上,虽是乖乖垂着首,但阿大仍察觉到他对阿娜妮这般试探的不满,于是只得对阿娜妮歉意颔首,“公主见谅,君侯酒醉吹不得寒风。”
阿娜妮无趣地耸肩,给二人让出路。
她看着霍去病的背影自嘲一笑,看来思念她的不止她一个。
霍去病在车内揉着胀痛的额头,问驾车的阿大,“张郎君何时离开的?”
“何时?”阿大思索了一下,“大约是前日,现在怕是已经到了汉中了。”
到了宣平里,他吩咐边上的阿四,“将踏云和栖霞牵来。”
阿大惊叫道:“君侯要去何处?”
霍去病淡声道:“我得去见张左监。”
阿大震惊万分,平日里可没见张家郎君和自家君侯感情这般深厚,还要追上去道别的。
他回屋换了身骑服,阿大和青芦略解释了两句,青芦先送来醒酒汤看他喝下,翻出厚衣好护膝欲给他换上。他看了一眼那皮毛柔软针脚精致的护膝,指向放在床榻边那副针脚粗陋的灰色护膝,“我要那副。”
青芦自是认出那是她教殷陈做的那副护膝,没想到自家君侯平日里看到丑东西嫌弃得不行,竟会青睐这样一副护膝。
她腹诽着为他戴上护膝。
阿大瞥见案上放着的笥箧,凑近青芦问道:“那是何物?君侯怎么这般宝贝?”
青芦挑眉,偏头与他私语:“之前二人闹别扭,殷姑子送的饴糖。”
阿大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