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外力过后形成的血瘀。
不是吧???
真把舌头割了?
这顿早餐,因为那抹挥不去的未知血瘀,戚晚柠吃得很忐忑。
忍了又忍,最后在裴景忱坚持用车送她去学校时,她问出口:“你舌头怎么了?”
裴景忱本来绅士地帮她打开车门,闻言,不知所措地垂了垂眸。
“不要紧,只是用裁纸刀划了一下。”
男人下意识在口腔里动了动舌,仍有淡淡的痛感。
戚晚柠心一咯噔:“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它吓到晚柠了,这是惩罚。”他一脸认真。
戚晚柠神色复杂地看着裴景忱,突然就有了对这个男人完全陌生的实感,说到底,这才是她与他认识的第五天。
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见她皱起眉头,裴景忱歪了歪头:“晚柠是在担心我吗?”
“真的不要紧,我没有将它割下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害羞地垂了垂睫毛,俯下身。
戚晚柠迟疑了一下,还是侧耳去听。
“晚柠喜欢我的身体,我就是治疗你的药。”
“等到治疗完毕,它还要好好服侍——”
嘭!
一道迅捷的关门声打断了这句话。
戚晚柠已经领悟到对方的意思了,懒得去计较那番胡话,蹙眉坐进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轿车很快平缓启动离开。
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她回过头,发现裴景忱竟然还身姿挺拔地站在别墅门口。
戚晚柠真是搞不懂这个男人,他们才见过几面,怎么就恋恋不舍到这个地步,难道是结婚之后自动触发的某种技能?
助理阿达坐在副驾驶,使命是将戚晚柠安全送达学校。
借着反光镜看了一眼后座表情不悦的女孩,他想要帮自家先生说些好话:“先生在遇见晚柠小姐之前,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
戚晚柠:……
好一句熟悉的霸总文经典台词。
她胸口漫长起伏,身体稍稍前倾:“你家先生他……他一直是这种行事风格吗?”
原谅她一时找不到更好的措辞来形容裴景忱这种奇怪的行为,只能勉强解释为这是一种……独特的行事风格。
奇怪又暴力。
阿达懂了好像又没懂,只是道:“晚柠小姐可以放心,先生他是绝对不会伤害您的。”
助理将“绝对”两个字咬得很重。
不知为何,分明是一句轻飘飘、没有根据的话,戚晚柠却在心底添了几分信任。
是因为除了这些奇怪行为外,裴景忱可称得上对她温柔关切吗?
“我还不知道你家先生是做什么的。”
阿达犹豫了一下:“这个,晚柠小姐应该去问先生,先生会告诉您的。”
——她是想问的,但总是被那张漂亮脸蛋晃了神,思绪东扯西扯就到了别的地方。
对,就是因为那张脸。
戚晚柠腹诽着拿起手机,下意识点进黎夙鸣的微信。
信息停留在一个月前:【准备进山了,等我回来。】
她的视线长久地落在【等我】两个字上,鼻尖一阵酸,长叹了一口气。
……
将戚晚柠送到学校门口,轿车很快回程。
阿达看了一眼空荡* 荡的客厅和厨房,走上二楼。
祭奠室里没有窗户,黑暗浓郁粘稠的包裹住里面高大挺拔的男人。
裴景忱居高临下盯着被女孩锁住的抽屉,想到那个死人的照片就在里面,他就恨不得用斧子凿开劈烂。
但,她会生气的吧……
他眯了眯眸子,眼底一片寒潭死寂,知道阿达回来,头也没回问:“晚柠有没有在车上说些什么?”
阿达一字不漏重复两人的对话。
闻言,裴景忱的眼眸微微亮起:“晚柠在好奇我的工作?”
阿达点点头,上前一步压低声音:“t国那边的事又在催,您看……”
“就说我没时间。”男人敛目摸了摸抽屉边缘,“可以交给蒂塔那边处理。”
阿达嗯了一声,掏出手机:“先生准备用什么理由回复?”
“就说我在忙着和我的妻子做——”他顿了一下,重新斟酌用词,“度蜜月。”
……
网络搜索:【结婚多久之后可以离婚?】
戚晚柠下车后就开始翻看这篇帖子,仔细阅读网上那些过来人的建议。
反正戚家那栋别墅已经到她的名下,她的目的达到了,就算现在跟裴景忱离婚她也没有什么损失。
以裴景忱那个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