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嘴堵上,狠狠横了他一眼。
裴景忱低咳着退到厨房角落,目送女孩气呼呼的背影,一脸不解。
好像每次跟她调完情,她都会鼓起小包子脸。
就更想亲了……
裴景忱舔了舔愈发发干的唇瓣,闭上眼,自我冷静中。
以防万一,他选择在家中戴上了口罩。
半张脸被遮住后,露在外面的那双桃花眼更为瞩目,带有生病引起的水润迷离。
整个吃夜宵的过程中,戚晚柠都被对方这仿佛被春雨打湿的目光盯着,浑身都黏嗒嗒的。
她埋着头,一声不吭地喝完了汤。
裴景忱支着头坐在对面,眉眼弯弯的:“明天是周末,晚柠应该不会去学校了吧?有什么安排?”
戚晚柠回忆起今晚那通电话,想着回去看看也好,便说:“可能要回老家一趟。”
有关母亲的过去,她只能凭着老家留下的那些老物件来知晓。
裴景忱好像很擅长见缝插针,托着腮:“明天我没事,不如就和晚柠一起吧?”
……
戚晚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反正她觉得无论如何回答,她的“合法丈夫”都会有一百个理由跟着的。
确认好明天要回老家,她喝完汤就回到房间给外婆回电话,拨通过去才发现都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似乎有点打扰。
正准备挂断明早再说,电话那端就传来了老妇苍老低沉的声音。
戚晚柠歪头夹着手机,边听边找出纸笔记下地址,在网上搜了下,发现开车需要两个小时。
她果断撕下来这页信息去找裴景忱,商量明天出发的时间。
客厅,厨房都不见这个男人的身影。
就在戚晚柠开始吐槽别墅大的坏处时,漫不经心向祭奠室里一看,发现裴景忱正双手合十站在母亲的遗照前。
他摘下了口罩,正正规规系好了黑色睡袍,严谨而肃穆,像一位英俊圣洁的神父。
过于赏心悦目了,戚晚柠不介意安静欣赏一会儿。
裴景忱似乎没想到她会在,刚刚睁开眼,即刻灿烂晚霞的红晕浮上脸颊。
她笑问道:“你在跟我母亲说什么?”
男人认真点燃了一根香,拜了三拜,不紧不慢地纠正她:“晚柠,应该说是我们两个的母亲。”
“我们已经是领证的合法夫妻了。”
以他的性子是恨不得昭告天下的,但戚晚柠再三强调要隐瞒,他就只能做她的隐秘丈夫了。
戚晚柠捏着纸张语塞,在这件事情上真是要败给裴景忱的认真了。
她叹了口气,自觉纠正:“那你对‘我们两个的母亲’说什么了?”
“这是我和母亲之间的事情……”裴景忱唇角稍稍翘了一下,“放心吧晚柠,你不在家的这两天,我都有好好给母亲上香的。”
他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可怜无辜的样子像在暗戳戳谴责她这位不着家的妻子。
戚晚柠:“……”
给母亲上完香后,戚晚柠按照刚才答应好的,转身打开放有黎夙鸣遗照的抽屉。
背后的男人注视着她,目光灼灼。
她被这个眼神烙得浑身不自在,动作缓慢地将遗照取出来。
“晚柠在舍不得吗?”
祭奠室里没有开灯,仅靠微弱的走廊灯光照进,裴景忱高大挺拔的身体陷在阴影里,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没有。”戚晚柠做了个深呼吸,往外走,“我去找火。”
他拦下她,递来一只手:“交给我吧,我去处理。”
戚晚柠看了看对方意味不明的表情,将遗照递到他的手上。
感觉每次触及到有关黎夙鸣的事情,裴景忱的理智都有点崩坏,散发着一种平静的疯感。
这里越静,她越感觉到头皮发麻。
戚晚柠大脑飞速运转,强行转移话题:“我看看你脸上的伤口——”
“不可以。”
裴景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如黑暗深处的怪物惧怕着光明,快速退到房间最黑暗的角落,用手臂遮住自己的右脸。
察觉吓到了她,他声音瞬间放软:“很丑……会吓到晚柠。”
戚晚柠都对他一惊一乍的反应无语了,被某种逆反心理驱使,对方越遮掩她越好奇:“我胆子没那么小。”
男人还在躲:“你会嫌弃我的。”
“不会的。”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男人面前,仿佛搭建了一个无形的囚牢,将他困在了房间角落。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特快感在钻入戚晚柠的大脑,逐渐沿着每根神经遍布全身。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