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晚柠小小颤抖着身体,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间轻轻揉捏,湿哒哒的热气好似通过毛孔钻入她的血液,渗透进冰凉的骨头。
温暖逐渐包裹着她,身体开始不自主地迎合。
裴景忱能够感觉到她干涩火热的身体结了一小层薄汗,受到了鼓舞,更加卖力。
前所未有的古怪感觉击中了戚晚柠,她微喘着气,面颊更为潮红。
像回到了浴缸里,四周都是温暖的水流,蒸腾起舒服的感觉。
裴景忱在这个位置打转了十来分钟,才依依不舍地抬起头,指腹轻轻摸了下,果然被他弄得湿淋淋的。
舌头……麻了。
好想看一眼啊。
冷白的手指刚有意勾下黑布,想了想,还是没敢。
闭眼是治疗,睁眼……他就不敢保证了。
听着女孩的呼吸声平稳了很多,嘴唇也没有那么干涩,他终止了本次治疗,摸黑从女孩的身上起来。
裴景忱解下眼睛上的黑带,眸子像被清泉浸染过似的,亮闪闪的,面部也泛起不自然的绯红。
他用指尖触了触亲得水润的嘴唇,扬起一个满足的弧度。
看了看女孩,不好意思的转身拿起毛巾去了浴室,又将自己治疗过的位置仔细为她擦拭过。
一顿忙活后,时间就来了下半夜。
他整理好身上睡袍,来到床铺的最边边睡下。
……
晨光熹微。
昨夜的色彩在凌晨时分消散,房间里一片安静。
山林中的鸟叫声早早就报了晓,戚晚柠被这种不常听见的自然声音吵醒,迷迷糊糊拨弄开粘在脸上的头发。
感觉怀里抱着个大家伙,她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一张好看得过分的脸,裴景忱微微偏过头熟睡,轻纱般的光线浅浅覆在他脸上,仿佛山林中一位沉睡的神秘王子。
这么近的距离,都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颤动。
一声尖叫怒骂梗在戚晚柠的喉头,这次脑子要比嘴反应快一步,发现是自己的手臂和大腿不安分搭在某人的身上。
而她身后的留白区域都能塞下两个成年人。
她心虚极了,昨晚分明是她设置的三八线,男人乖巧遵守,是她胆大包天越过了警戒线抱着他睡了一夜。
因为空间不够用,裴景忱的一侧手臂都搭在了地面。
戚晚柠屏住呼吸收回手脚,极为小心地挪动身体下床,以免吵醒某人尴尬。
等她洗漱完出来,裴景忱已经起床了。
两人都默契得没有再提有关昨晚的任何一个字,各自忙活着。
一夜荒唐的床铺经过男人的整理,重新变得平展有序,戚晚柠做着护肤看完了全程,莫名产生了一种事/后仔细清理的羞耻感。
明明没做什么,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微妙的色/气。
尤其是两人对视时,裴景忱那投过来的富有深意的一瞥,简直像被她临幸过了的良家妇男。
戚晚柠紧急移目,生硬打破安静:“你感冒好点没?”
男人眼中的小火苗突然被点燃,炽热而浓烈:“嗯,好了很多。”
“多亏了晚柠的帮助。”
???
“我帮什么了?”戚晚柠可记得她昨晚气得连感冒冲剂都没给他冲。
裴景忱整理好床铺,蹲在行李箱旁边翻找今天穿的衣服,笑意未敛:“因为昨晚和晚柠……出了很多汗。”
戚晚柠:“……”
他这诡异的停顿是什么意思?
……
因为戚晚柠昨天喝了酒不宜登山,爬山活动就挪到了今天。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套运动服是从哪里被裴景忱翻出来的,还有那些整齐叠放的内衣裤。
有必要提醒一下他要注重个人隐私了,就算是领了证的夫妻,也不代表他可以乱碰她这些私人物品。
她坐在床边等着。
裴景忱在里面忙活了很久,窸窸窣窣一直有水流声。
片刻,戚晚柠耐不住性子敲了敲门:“你还没洗完?”
水流声戛然而止。
“就快洗完了。”
感觉男人就在门边的洗手池位置,她轻轻推开。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
借着门缝,戚晚柠注意到她换下来的那条衬衣就在裴景忱的手中,修长白皙的双手用力搓洗过后覆了层淡淡的红。
她听见自己脑子轰隆一声,伸出手一把夺过:“你在干什么?!”
下意识去抢的动作幅度太大,门框撞到了裴景忱的肩膀,耳畔传来撞击声以及他一声低低的闷哼。
他低下头,固执地收紧手指,攥住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