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不出这间厂房。
黎夙鸣呆愣地盯着天花板,感觉无论如何思考,他如今唯一能够求救的人就只有那个女孩。
戚晚柠,他的未婚妻,曾经说过会等她回去就结婚的女孩,如今却成为了他亲生弟弟的妻子。
她一定不知道他还活着。
那个怪物肯定不敢告诉她,他还活着!
思及此,黎夙鸣偏过头,暗暗注视着那位唯一看守他的男人。
安廷没有察觉到这道目光,两手还在激烈的操纵游戏,手指勾着外卖袋过来。
游戏有了空歇时,他才暂时将手机放下,拿出晚饭:“你是自己吃还是喂你?”
黎夙鸣攥紧左拳,挣扎着起身:“我自己来就行。”
安廷帮忙将他扶起坐好,在他背后塞了个枕头。
新的一局游戏再开始,安廷紧张得视线都没离开手机屏幕,机械式地将一勺勺炒饭塞进嘴里。
突然他一口咬下去,奇异的苦味与恶臭气息袭来,仔细观察时,半条虫子的身体还在他的勺子里恶心蠕动。
黎夙鸣面无表情看了看,继续喝粥:“q城的虫子就是多。”
安廷此刻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话,大口大口地干呕起来,转身直接冲进厂房里的洗手间里。
黎夙鸣掀眸看了看,盯向桌上还处于游戏界面的手机。
——下午那只爬到他身上的虫子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一分钟后,呕吐声停止,安廷胃部不适地走出来。
注意到自己的手机此刻正亮着屏摆在桌上,还离得黎夙鸣那么近,心狠狠一惊,大步走过来捞回手里。
通话记录、短信、微信……检查到任何地方都没有异常后,松了口气。
以防万一,安廷还是问出了口:“你刚才有没有动我的手机?”
黎夙鸣安静吃着粥,摇了摇头。
第35章 大小和……长度……都应该可以满足的
戚晚柠离开赵家回到别墅时, 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裴景忱提前做好了今晚的晚饭,只需要贝迪帮着处理一下就好。
洗完澡出来,她换好睡裙, 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两个小女佣聊着天。
她想趁机学习一些简单的t国语言, 以免下次裴景忱再打电话时,她在旁边像个听不懂的小傻子。
贝迪嘴巴放缓地说出了一串音节, 然后切换成中文:“这个, 您可以和先生说。”
戚晚柠学着发了一遍音,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贝迪和巴娜笑嘻嘻的对视一眼,竖起大拇指:“夸很好的意思。”
她挑了下眉,表示怀疑。
“真的, 您和先生说, 他会非常高兴的。”贝迪的眼睛亮闪闪的。
戚晚柠半信半疑地捞过手机点开翻译软件, 正准备查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裴景忱的电话就见缝插针地打了过来。
“我好想得了思念晚柠的病。”电话刚刚接通, 他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她感觉被猛地塞了口蜜糖,还没来得及咽下,对方又迅速补了一句:“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到你的身边。”
戚晚柠一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害羞地喝了口汤。
男人的热情有多盛大而直白她是知道的, 但今天说的这两句话, 莫名觉得哪里怪怪的。
口吻不似往日温润,感觉就像受到了某种刺激,在疯狂而急切的表达情愫。
听说裴景忱在苗族巫医那里买了一堆草药, 她眨了眨眼:“你生病了?”
男人的低惑浅浅荡起她的耳中:“嗯,相思病。”
“……”
戚晚柠又不争气的红了耳朵。
裴景忱察觉听筒对面片刻都没有反应, 早有预见般发出了一声轻笑:“晚柠是不是又在害羞呢?”
“为了我们的性/福,记得要监督我吃药。”
男人将“性/福”两个字咬得很重, 像是在极力暗示着什么。
戚晚柠颇为敷衍地嗯了一声,嘴巴要比脑子先快:“你还需要吃药的吗?”
这话说完,电话两端的人都沉默了一瞬。
她快要将自己燃烧透了,着急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看你也不像是会需要吃药的那种男人……”
感觉这个话题会被自己越描越黑,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脑袋像熟透地番茄一般搭在桌上。
一定是近墨者黑,她的脑子也变得不纯洁了。
电话还没有挂断,裴景忱在那端极为认真地解释:“不是那种药……我没有问题的。”
“大小和……长度……都应该可以满足晚柠的,我有这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