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混沌到想不出任何借口解释,于是很直白地:“想看看你的手机。”
裴景忱一低头便能看见女孩蹙起的眉头,眼睫轻颤,明知故问地:“想在我手机里看见什么?”
他的语气算是温和有礼,但戚晚柠仍能够窥到对方竭力压制的疯狂情绪。
她做了个深呼吸给自己打气,如实说明:“昨天傍晚我接到了一个来自q城的短信,是一个黎字,我怀疑黎夙鸣没有死。”
“那个时候你刚好也在q城,我想知道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女孩一字一顿解释这次的行动目的,一点又一点撕碎了男人抱有的那一丝丝希望——
他知道晚柠发现了,但还在侥幸的想,她都没有提那个男人的名字,也许已经不再在乎那个男人了。
晚柠亲口同意他睡在身边,他又开心的想,也许她对他也有了一点点的在意,哪怕一点点都好。
现在他才明白,女孩的乖巧和顺从,都只是一种安抚他的手段。
她还是没有忘记黎夙鸣,还是拼命想知道那个男人的下落。
他早该知道的,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裴景忱动了动薄唇,湿润的漆发半掩枯井一般空洞的眸子,显得他这张冷白的脸鬼魅而阴鸷。
“晚柠是想离开我了么?”暖黄色的光线中,他艰涩扯动唇角,“还是你想出轨了?”
此刻男人的声音越温柔,戚晚柠越头皮发麻。
她闭着眼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只是强调道:“我只是想知道黎夙鸣他现在怎么样了,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没有信。
更加大力扣住她的手腕。
他觉得女孩就是要离开。
这恐怕是某种诡异的诅咒,从小到大,喜欢黎夙鸣的人总是要多一些。
包括那只由他捡回来的小白猫,明明是他救活的,也总是对那个人摇尾乞怜,喵喵的叫个不停。
认定女孩有了出轨的打算,裴景忱喉咙疼痛地滚了下,大力揽过她的后腰,按在自己湿透的身体上。
戚晚柠的睡裙很快就被洇湿一片,粘在肌肤变得好不爽利,她被这份滚烫烙到,蹙起眉头:“你干什么?放开我!”
下一秒,男人幽幽靠近她耳廓,将灼热的气息扑簌:“晚柠想去找那个男人,除非我死了。”
带有肌肉的手臂猛地收紧,带着她的身体更加贴合自己,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头里,两条结实的手臂如锁链般牢牢困住这份绵软。
戚晚柠的挣扎根本只是徒劳,甚至还能感受到男人充盈胀起的地方在戳着自己,不敢再动。
“今天晚上,晚柠可以试着杀了我……就用你的那把水果刀,狠狠刺破我的喉咙。”
裴景忱的双眸已经完全失了焦点,一片黯淡,被怀中人红透的耳垂吸引,含在唇齿间,湿淋淋地吮吸起来。
她紧张得浑身僵硬。
根本不知道这么严肃的话题怎么又突然演变到了这种色/情的方式,难耐地偏头躲着。
正在犹豫要不要装作干呕让男人放开,他恋恋不舍地顶了一下她的耳垂,放过了她。
“今晚你杀了我,明天就可以去找黎夙鸣了。”
“但如果你没动手……这辈子,下辈子,我永远都会缠着你,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听明白了吗晚柠?”
……
浓郁的茉莉清香实在引人沉沦,戚晚柠晕乎乎地摇了摇头,旋即又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听懂了,如果不能杀了这个男人,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黎夙鸣的下落。
也会被这个男人疯狂的缠绕一生。
裴景忱松开她,平静而戏谑地扯出一个笑意:“晚柠只有今晚这一次机会哦。”
“到了明天我还活着,你永远都逃不了的。”
见女孩还在闭着眼睛愣神,他饶有兴致一挑眉,“还是晚柠想和我一起洗澡?”
这句话骤然敲响了戚晚柠的警钟,她回过神,转身夺门而出。
从热气充盈的空间到达卧室,飘来一阵冰凉,经过男人的挑/逗,分不清是身体沾染的潮湿还是起了薄汗,总之浑身都黏腻不爽。
她思考着坐到床边,从枕头下方摸出那把水果刀。
本来一直是防着戚向军准备的,没想到今日却有了另一个用场。
裴景忱甚至将杀他的方法都告诉她了,要她刺入他的喉咙……怎么能轻飘飘的说出这么暴力的话。
戚晚柠脑子很乱跌入床铺,漫长的十分钟过去,她找不到一丝困意。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不想和男人讨论这么沉甸甸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