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多么希望自己只是一个调香师,由芬芳簇拥, 可以以此生最浪漫的样子去见她。
可是, 他拼命隐藏的东西还是被拽出了一个角, 翻涌出了血腥。
他不确定那位聪明的女孩会不会顺藤摸瓜, 觉察出来两年前的那件事情……
……
当晚, 戚晚柠拒绝了男人床搭子的请求,无情将他关在卧室门外。
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思考到底哪里安装了摄像头,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裴景忱。
她疑惑地往隔壁方向扫了一眼, 按下接听键:“干什么打电话?”
“想听听晚柠的声音。”男人的气息在听筒中放大, 一呼一吸间, 耳膜悄悄过了电。
戚晚柠感觉自己就像与声音的主人耳鬓厮磨,嗓音低哑,但是够苏。
就像男人在咬着她耳朵说话。
“有什么话你进来说吧。”说着她就准备挂断。
裴景忱抓紧机会卖惨:“晚柠不是要修身养性嘛, 我过去肯定忍不住离你很近很近的。”
可是这样隔着一堵墙打电话也很涩啊……她想说,根本起不到修身养性的作用。
正埋头腹诽着, 就听见电话那端的男人又开口:“晚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今晚,我都可以告诉你。”
戚晚柠脱口而出脑中的问题:“你是不是在别墅里偷偷安了监控?”
大约没想到她最先会问这个, 那边安静了两秒:“晚柠不喜欢对吧?那我会把他拆掉的。”
“对不起,我只是想时时刻刻都能够看见你。”
她勉强信了他这个理由,嗯了一声。
“晚柠还有什么想问的?”
感觉到今夜应该是个坦白局,戚晚柠翻了个身,想了想:“你好像一直都很喜欢叫我的名字,为什么?”
裴景忱每次都是晚柠晚柠的叫她,微微有些怪异。
隔着一堵墙,裴景忱漆发微乱靠在床头,下意识将手抚到心口位置。
“因为每次叫出你的名字,我才能感觉到心脏在跳动。”
他的胸腔里本来应该是个死物,一团苟延残喘的烂肉。
只有每次喊出她的名字,这个东西才会充盈起愉悦的情绪,与她的名字一起,同频共振。
“我喊一次晚柠,它便能跳动一次。”
“这大概就是活着的感觉。”
“它是为了晚柠而跳动的。”电话那端的男人仿佛又陷入了某种神经质,奇怪的低笑起来,“真想让你看看它的样子啊。”
“那里一定到处都篆刻上了你的名字,戚晚柠。”
……
戚晚柠因为这份郑重其事,心尖诡异地颤了颤。
不可否认,裴景忱对她的依恋是病态的,不正常的,也明确知道不该接受这样变态的爱意,这是不健全的相处关系。
但是……
她能感受到那个男人是在虔诚的追随她,只要她愿意,他就能永生永世都不离不弃。
戚晚柠心底那块干枯得快要死掉的地方,在被他足够盛大、足够夸张的爱意好好填满。
她应该也是疯狂的,为了补充自己缺失的地方,便想要用力榨干这个男人全部的温暖。
她闭眼缓了缓,提起正事:“我今天了解了一些关于你身份的事情……”
裴景忱果然又是意料之中:“嗯,晚柠还想知道些什么?”
他其实挺纠结的,一方面害怕女孩发现,另一方面又很开心她在探索他。
是不是可以说明她开始在意他了?
既然晚柠早晚会将他的故事打听清楚,还不如由他亲自来说明。
戚晚柠思考片刻,在床上翻了个身,将手机摆在枕头边:“想知道你具体都做什么。”
裴景忱温声解释道:“t国这些年和平了很多,日常只需要驻守和巡逻,只有附近几支恐怖势力活跃的时候,才会比较忙一些。”
“闲暇时候偶尔会做些私人安全承包的交易,香水品牌也有在做,不过真正算起来我只是一个持有证件的调香师。”
“替政府工作只是我的副业。”
男人的口吻轻飘飘的,但戚晚柠知道实际上会有多危险,第一次有了干涉对方的想法:“就不能不做吗?”
老老实实做你的调香师不好吗?
裴景忱缄默两秒,发出一声轻笑:“我可以理解晚柠是在担心我吗?”
“可以。”她实话实说。
女孩这次的直接倒是让他害羞起来,手背盖了下微微扬起的唇角,不自然地低咳一声:“嗯,我很高兴。”
“不过我可能答应不